柴心当年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后赶上流量视频爆火,这几年帮家里带带货,大小也算个流量小网红。
左盛京向来交友广阔,和柴心认识,她并不意外。
宁鸢今晚过来不仅仅是喝酒玩乐,还想问问柴心一些事情。
两人进了包厢,柴心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偏头询问:“喝一点?”
“好啊!”宁鸢酒量一般,平时在外面向来能躲就躲,同熟识的人在一块才会放心喝点。
柴心深知她的性格脾气,“看来那瞎子是真让你伤心了。”
宁鸢默了两秒,端起酒杯喝了口,冰凉的液体入喉激的她心口仿佛火烧。“也不怪他,是我自找的。”
柴心狠狠皱眉,在她心里宁鸢哪哪都好,谁要在她面前说一句宁鸢不好,她立马跟谁急。
“说什么呢!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我们宁宁很勇敢。”她抱住宁鸢的腰,暗想改天见到左盛京必定得刺他两句出气。
说实话,要不是之前那件事,以宁鸢的身家条件,不说一个左盛京,十个左盛京都配得上。
“心心,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你说。”
“你知道翁真真吗?”
柴心倒酒的手一顿,“怎么突然问起她?是因为左盛京?”
“不是,我知道她是左盛京的初恋。”宁鸢沉吟半晌,还是如实相告。“翁真真的父亲翁长辉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领导。”
柴心啐了口脏话,“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正色道:“你想问什么?”
“我这里有些关于翁长真的东西,你觉得交上去的话管用吗?”宁鸢说的隐晦,柴心却瞬间心领神会。
柴家这几年发展迅速,建了好几个大型商场。同S市一些达官显贵重要人员都有些来往。
宁鸢觉得她应该会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可能还没你的资料详细,你比我更清楚,翁长辉能回S市到一中当副院长,背后肯定动用了不少关系。”
她直白道:“在没摸清楚他背后的关系,我建议你别轻举妄动,不然你那些东西就是交上去,保不准会被人截胡。到头来一场空,还打草惊蛇。”
宁鸢点头,“我明白,所以想找你打听点消息。”
柴心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起,我帮不上你的忙。”
“没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宁鸢犯难,估计林清先前已经考虑到这些问题。
“要不从翁真真入手?”柴心语气带了丝厌恶,“她身上可不清白。”
宁鸢看过一些资料,但不多。
柴心高中是校园暴力的资深受害者,她对此类人深恶痛绝。既然她认识左盛京,会认识翁真真不奇怪。
林清交给她的资料几乎全部是关于翁长辉的。翁真真的话,她其实没想过花心思在她身上,不管自己与左盛京什么情况,于宁鸢而言她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宁鸢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她跟左盛京的问题出在他自身。
柴心喝着酒慢悠悠开口:“翁真真读完高中后火速嫁人生子,当时大家怀疑她是在学校就不小心有了,对方是房地产商富二代。翁长辉原本不答应,不知道那边给了他什么好处,他才松口。”
“没两年,传出男方家暴翁真真起诉离婚。当时左盛京还从外面赶回来护着她,难以想象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一片痴情。”柴心冷笑。
宁鸢静静听着没吭声。
柴心瞧了眼宁鸢,放下酒杯坦白道:“宁宁,我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喜欢一个人。左盛京的事情我原本想找个机会跟你讲,但我每次见你提起他高兴的样子就于心不忍。”
她小心措词,“这几年,你变了很多。”
宁鸢抿了抿唇,“我知道,我相信你。”
柴心松了口气,她希望宁鸢幸福,能够走出阴影。所以有些东西她清楚却没讲出来。
宁宁这么好的性子,左盛京不珍惜,是他没福气。
“你继续说翁真真吧!”
“嗯。”柴心组织了下语言,“后来没多久,与翁真真结婚的那个富二代家里被严查,一家人全部进了牢里。不少人说翁真真运气好,及时脱身,但我之前偶然见过翁真真和一个年长她三四十岁的男人吃饭,翁长辉当时也在。”
柴心丢下一颗重磅炸弹,“那个人是现在一中医院的院长。”
信息量太大,宁鸢一时怀疑自己想错了,可柴心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她没有错。
柴心叹气,原本这些脏东西她并不想让宁鸢沾染半分。可她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危险,她得让她明白所有未知的风险。
“翁真真她……自愿的吗?”
“不清楚。但你觉得一个在校园暴力欺凌同学,拉帮结派,未成年生子的女孩有多好?”柴心撇嘴,“反正我不相信,当初离婚时她可是分了不少财产,现在日子过的比谁都潇洒。”
“这些都是她私人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宁鸢犹豫。
柴心不赞同,“翁真真学生时代的嚣张跋扈,底气来源于哪里,还不是翁长真。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可一点都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