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皮肤啊……”
蜘蛛女细长的手指拂过少女白嫩的脸颊,眼神复杂迷离,又带着说不明的嫉妒。
锋利的指甲刮过脸颊,留下浅红色的抓痕。
“嘶,你的脸没毁之前皮肤也很好吧。”
蜘蛛女的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布满疤痕的脸,视线落在小姑娘的脸上,却又没有真的在看她,思绪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那时她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少女,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父母恩爱,就她一个孩子,对她也极是宠爱。
镇上的人都知道乔员外家的女儿乔羽惜长得貌美,性格又开朗活泼。
她及笄后,求娶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都快踏平乔府的石阶了。
但乔羽惜愣是一个也没看上。
一次偶然的登山拜佛,归途中因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乔羽惜和小丫鬟在山脚的亭子里避雨。
正巧那亭子里也有一个避雨的穷酸书生。
那书生虽然穷酸,一袭灰袍都洗得发白,但他身姿高挑,长相清秀,皮肤白净,像一棵青竹般俊秀。
书生看见两个女郎进来躲雨,就颇为知礼的走到亭子的另一边去了。
乔羽惜从小被人众星捧月般的长大,这还是头一次碰见有男人躲着自己。
于是娇生惯养,心比天高的少女主动去和书生攀谈起来。
那书生名叫秦轩,自幼丧母,家境贫寒,其父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所以他虽贫穷却也饱读诗书。
两人出乎意料的相谈甚欢,颇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本就是一次简单的邂逅,回到家后的乔羽惜却无法抑制的开始回味那次相遇。
就像烂俗话本中描写的那样,涉世未深的少女爱上了惊鸿一瞥的书生。
乔羽惜自小就不是乖顺的闺阁少女,她私底下马上和那天一起躲雨的丫鬟香怜,倾诉了此事并让她出去四处打听秦轩的下落。
没想到没过几天,香怜就打听到了秦轩的消息。
从此,两人通过香怜开始秘密传递书信。
就这样一封封的书信带着越来越深的情意从盛夏到深冬。
终于,秦轩被乔羽惜撺掇着上了乔府提亲。
乔员外虽不是贪名逐利之人,但看他实在是过于寒酸,而乔家只有这一个女儿,恐怕是来吃绝户的,于是拒绝了。
这时,一直躲在屏风后偷听的乔羽惜直接走出来,双膝跪地,对乔员外说道:
“我已怀里秦轩的骨肉,求爹爹成全!”
乔员外震惊心痛于女儿的大胆放肆,连忙秘密叫大夫过来为她把脉。
结果乔羽惜真的已经怀了。
乔员外给了大夫一笔封口费,匆匆把人打发走。
这下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乔员外只好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秦轩当了乔府的上门女婿,羡煞旁人。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乔羽惜的肚子也大了起来。
快到临盆之日时,乔家出了一件大事。
乔员外意外坠马,当场死了。
乔夫人听到消息急火攻心,竟晕了过去,从此一病不起,瘫在床上。
乔羽惜更是一时间失去了两个亲人,从未经过风雨的娇嫩花朵日日以泪洗面。
正当她惶恐无助时,秦轩挺身而出,一改往日温吞怯懦的模样,主持乔员外下葬,又以静养为由将乔夫人送到了别庄修养。
乔府的老爷死,夫人瘫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姐还正怀着孕,于是秦轩顺理成章的掌握了实权,一跃成为秦老爷。
乔府也变成了秦府。
没过几日,一个雨夜,乔羽惜要生产了。
她在房间里苦苦等待着稳婆,周围并没有人伺候,羊水已经破了。
一炷香后,疼痛中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这时,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香怜挽着秦轩走进来。
往日衣着朴素的小丫鬟,此时身穿绫罗绸缎,扑着胭脂香粉。
“秦轩,香怜,你们……”
看着床上满头冷汗,苟延残喘的女人,香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尽是讽刺。
“小姐,你还不明白吗?”
香怜亲密的靠在秦轩身上,妩媚的笑起来。
“我和秦轩自小青梅竹马,在我被卖进乔府之前,我们早就定了亲。”
“真要论起来,你只是妾!”
“当初雨天相遇,也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不然你以为秦郎怎么会如此合你心意。”
乔羽惜眼中含泪骂道:
“狗男女!”
“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
香怜却并不恼,只是嗤笑一声道:
“你以为我们只算计了你?”
乔羽惜瞬间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道:
“难道你们……”
秦轩冷冷的说道:
“没错,乔老爷和夫人的意外,全是我们的手笔。”
此时,乔羽惜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了,只能放下尊严,哀求道:
“秦轩,我求你,快去请大夫,这是我们的孩子……”
秦轩一改往日的深情模样,彻底恢复了本性,他搂着香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