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丛被点名。
他不得不站出来。
作为清流一派的当家人,上官帝师的品行操守还是不错的。
他没有在金銮大殿上帮着自己儿子打掩护,反而给贺旸作证:“皇上,此事微臣是知道一些,的确是清儿做错了,但没有宠妾灭妻那么严重。”
此话一出。
朝堂上的百官对上官帝师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不愧是清流一辈的翘楚,连自己儿子都不帮。
容赣的语气也很是钦佩:“那上官帝师,就给朕和众位大臣说说这里边的误会。”
他这一开口。
就是向满朝的文武百官证明。
在贺旸和自己的老师之间。
容赣是偏向自己的老师的。
贺旸则在心里暗暗吐槽:“皇上就是个黑心肝的。他们贺家世代为皇家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装了。”
看来往后,他更要多养一些私兵。
皇家是靠不住的。
兵权也是靠不住的。
只有他养的私兵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上官丛宇尽量把事情说的公正一些:“清儿在外地做官时,和一位姓杜的丫头认识,好像对清儿有救命之恩,那时她还不到十岁,偶尔有些书信来往,老臣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
皇上的心情更加好了。
如果贺旸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要治上官清的罪。
那只能显得镇国公府以权势压人。
以后他对镇国公府出手,就显得更为正常一些,而不是卸磨杀驴!
容赣的语气很是愉悦:“那这么说,上官清是清白的?”
上官丛宇摇头:“那也不是。上官清哪怕是臣的儿子,但臣也不会偏袒他。其实过了那么多年,老臣原本都不记得此事了,后来那位姑娘遭遇灾情,清儿就买了一个院子给她,本是救助灾民,可院子的钱是用了贺颜的银子,此事就错了。”
贺旸嗤笑道:“受灾的灾民那么多,上官清怎么没给他们都买院子呢?独独给杜姑娘买,跟养外室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吗?
当然没区别。
一个男子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买院子,就是私相授受。
如果是拿自己的银子还好。
还可以为自己圆谎:“我就是为了报答杜姑娘的救命之恩。”
最让人鄙夷的是,他还是拿正妻的银子,给别的女人买院子。
这在清流一派中,是非常让人所不齿的。
此刻。
在金銮大殿上的清流一派官员,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上官清。
他这么做,真是给清流一派丢脸!
亏得他们之前还以上官清为荣呢。
另外一边。
上官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自从入仕以来,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甚至在这金銮大殿上,都是他找别人的茬,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找他的?
贺颜和贺旸这父女两分明就是报复。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个梁子他们是结下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和上官家交好的人为上官清说话。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一位清流一派的小官站出来阴阳怪气道:“镇国公后院的女人可是不少呢,人文阳侯只不过有这一个,何必这么较真?”
随着他的开口。
又有几位清流一派的开口。
“我承认自己当初犯过错,但本国公又不是清流一派的人。”贺旸冷笑:“皇上,当初我女儿贺颜愿意嫁给文阳候,就是看中了清流一派的专情,只有在没子嗣的情况下,清流一派才会纳妾和养外室。”
言下之意,就是文阳候不配为清流一派的人。
皇上忍不住为上官清辩解:“文阳候也不过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对那姑娘多照看了一些,镇国公不要多想了。”
哪怕上官帝师都亲自指责他儿子了。
容赣还要相护吗?
还真的是没把他和镇国公府放在眼里呢。
贺旸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皇上,原本臣也是那么想的,上官清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所以镇国公府在知道上官清给那女子买了院子后,大年初二回门那天,也不过是警告了一番。没想到当晚,他就抛下自己的发妻,却和那位姓杜的姑娘过了夜。”
过了夜。
过了夜?
这不就是说上官清和那位姓杜的姑娘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这是养外室实锤了啊!
此时早就有一群人坐着不住了。
可以说朝中的大臣,真正的清流一派,十分之一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