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氏眸中那抹化不掉的心疼。
贺旸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好了,别生爷的气了可好?”
“嗯!”她乖顺的点头。
周氏最是受不了贺旸可怜兮兮的模样。
明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
周氏还每次都愿意被骗,甚至是甘之如饴!
面对如此乖顺的女人。
男人还是有点不忍心。
贺旸想了想,解释道:“爷承认,喜欢胡幺幺的身子,但你最重要。其实那天爷是真的想纳了她,但你不同意,爷也就随你了!”
周氏冷哼两声:“说得好像你多听妾身的话一样,还不是把她养在了外边?”
“没养!”
贺旸手在她发间抚着:“那天爷对她有愧疚来着,就想问她要什么补偿?本来以为她会要金钱和权利,没想到她要爷再陪她一晚。”
周是微微眯眼:“那么会勾人,爷肯定乐坏了吧!”
“没乐坏。”男人欺身而上,看着她的眼睛沙哑道:“就是感觉你挺酸的。”
周氏的声调陡然拔高:“难道我就不能吃醋了吗?”
“当然能了。女人家偶尔闹闹小脾气挺好的。”贺旸的眸子很是幽深:“只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那是她以为他们这一辈子还很长。
但现在不同了。
前几天秦雨摇说:“她撑不过一年的时间,身体就会完全瘫痪,而且可能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了。”
那和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别人的话或许不可信。
但秦雨摇可是秦家背后最厉害的神医,是比太医院秦院判还厉害的存在。
她的话,可以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
周氏突然抱住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哽哽咽咽:“爷……爷能不能不要再去见她?我不想你再去碰胡幺幺……还有府里的女人都不要碰……在我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只要我一个好不好?”
以前她从来不会说这么矫情的话。
在周氏学的规矩里。
她是大家闺秀,自然要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不能跟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一样争风吃醋。
是以。
每每在床榻之上。
她经常故作大方的劝贺旸:“你去看看她们吧!”
可谁又知道?
当她说出那些话时,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眼下。
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也想任性一回。
周氏 简单的几句话,就撩拨的贺旸心思潮涌。
贺旸坏坏一笑,手也不老实起来:“菲菲既然要爷只宠幸你一个,那可做好准备了?”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
周氏略带嫌弃的说:“爷今天,可是和胡幺幺那个小贱人厮混了一天,还有精力?”
男人直接吻住她微微破了口子的唇: “呵呵,爷这就让你看看有没有精力。”
一番云雨后……
周氏有些娇羞的开口:“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感觉你比那些二十岁的小伙还厉害?”
“切。”贺旸嗤笑:“就他们那些弱鸡,怎么能跟本国公比?别说普通人,就是军中那些年轻的将领也不是对手。”
周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太自大了,说得好像你比过一样。”
贺旸哑然。
他还真比过,但是贺旸不说。
免得呆会周氏又吃醋!
贺旸虽然常年在军营,但是偶尔也会休息。
比如他们隔两三个月,就有出去望风的机会,大概半天到一天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回不了家。
只能去靠军营最近的地方玩耍!
有的人会在离军营最近的村镇,租一个院子,把带来的妾室安排进去。
这样每逢他们望风的时间,就可以和妾室卿卿我我了。
当然也有的人,会直接去花楼寻欢作乐!
贺旸在军营里,还是比较自律的。
他从不带妾室和通房,因为要给三军做表率。
但贺旸会偷偷的找花楼女子。
有一次他就和两个年轻的小将领一起去花楼。
那两个小将的时间,都不如他的长!
他们还夸赞贺枫:“将军不但打仗厉害,连做男人,也是我们的表率!”
这些说给男人们听听,可当做炫耀的资本。
可对自己的女人说,有些不合适!
贺旸出神的这一会时间,以为周氏睡着了。
但他发现怀里女人的眼睛睁得很大。
周氏的身子弱,每次欢好过后,都是她先睡的。
但这一次,她少有的难入眠。
贺旸搂着她问:“又怎么了?”
周氏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我越想越觉得胡幺幺这人不简单。妾身希望爷以后不要再和她有所牵扯。”
“嗯,爷答应。”他迷迷糊糊的应道。
贺旸今天白天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又回来哄周氏,真的累了。
毕竟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白天黑夜的造作!
腊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