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粮食乃是昭安百姓救命之物啊……可如今被人劫走了不说,就连威远将军也不知所踪。”
“皇上,如今唯有找到威远将军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啊!”
“我看这威远将军八成是投靠了平阳候也未可知啊!”
都说墙倒众人推。
当日威远将军回朝的时候,门庭如市,每天都有人带着东西去府中拜访。
如今威远将军弄丢了粮草,众人便开始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督察院御史可在?”
“臣在!”
督察院的大臣上前躬身说着。
“朕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督察院去办,你务必要给朕查清这事情。”
“老臣,遵旨!”
赵府里,督察院的赵大人也是十分懊恼的看着身边的叶北辰。
“北辰,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叶北辰听到这话笑了笑:“大人心中都有数,又何必要问下官呢!”
督察院的赵大人虽然脾气暴躁到是个难得的正直官员。
否则当初的轩辕宏也不会让叶北辰来赵大人手底下当差。
而且听严常山说这位赵大人同威远将军私下里关系也不错,只是碍于身份和官职,不被旁人所知罢了
也许就是因为关系好,所以赵大人太清楚威远将军是什么为人了。
“这么晚了,还没吃完饭,就在这吃吧……你来督察院这么长时间咱们爷俩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知道赵大人心中烦闷,所
以叶北辰也没有拒绝。
吃饭时,赵大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看着叶北辰说着:“他十四岁上战场,一直到今天,几十年啊……身上的伤多的都数不过来,后背更是连一块好皮都没有。”
“有一次最严重的时候,连太医都放弃他了,可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在第三天自己醒过来了!”
“北辰啊……虽然表面上你在我下面做事,可若是按照辈分你也是应该叫我一声伯伯的。”
“都是自家人,我也犯不着替那老东西在你这求情。”
“可是你换个角度想想,他但凡有二心,他至于将头每日拴在自己的裤腰上吗?”
“他这么多年一直背对着北梁拿着枪对着外敌,他若是有私心,大可以直接转身,可这么多年了,莫说是转身,这个念想他连动都没动过啊!”
说着,赵大人便冷笑了一声。
“当日威远将军回朝,多么威风啊!连京城的百姓都自愿站在街道两边欢迎他,百姓也不是傻子,若是他不一心为百姓着想,怎么可能收到百姓的爱戴!”
“可如今呢?朝中的那群王八羔子,说他弄丢了粮草,说他意图谋反……放他娘的狗屁!”
“在他们瞎哔哔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拍拍自己的胸脯问问自己为北梁做过什么?”
今天晚上在见识过人性薄凉之后的赵大人显得异常的暴躁。
说着说着,赵大人的喉咙里便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
般,眼睛也变的通红。
“所以,这人啊……你哪怕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在临死前因为失误做了一件错事,便会遭受到众人的唾弃。”
“人总是将别人的功劳写在土地上,让雨水将它冲毁,将他的过错刻在石头上,接受风雨的洗礼……”
说着说着,赵大人的声音变的有些颤抖,鼻梁也被划出来一道透明的亮光。
“可……可如今皇上让我亲自去抓他,我……我怎么忍心,他为北梁操劳一辈子,临了被扣上了逆贼的帽子啊……”
“可北辰,我不能不答应啊!若是他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他即刻就会没命啊!”
说起来叶北辰接触赵大人的时间也不短了。
可这还是叶北辰头一次看见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哭的这么无助。
“赵大人,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洗清威远将军的清白的!”
同样因为此事担忧的还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的严常山。
晚上的严夫人做了一碗夜宵送到了严常山的书房中。
“我知道你在想威远将军的事情,可也别熬坏了身子啊!”
严夫人轻轻的将碗放到了桌子上,叮嘱了一句后便离开了。
在即将亮天的时候,洛宁璇终于在这深山老林里发现了一个农户。
此刻老者正在院子里生火准备做早饭,而风尘仆仆的洛宁璇也来到了老人的面前。
因为走了一晚上的山路,此刻洛宁璇的外袍也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的,
脸上也有着灰尘。
“老人家,我想问问您有没有见过两个男人,一个这么高,一个这么高……”
洛宁璇大致的比划着两人的身高问着老人。
许是因为常年隐居山林里的缘故,老人的性子有些古怪。
老头弓着身子像是很吃力一样直起身子:“我老头子在这待了快一辈子了,别说人了,连牲口都没见过几个!”
到也不是老头夸大其词,洛宁璇同南宫寒从事发地点到这里,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而且山路本就偏僻难行,根本就无法骑马,有谁会想着没事耗费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