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小贱人还是出卖了自己。
只是此时的哈斯脸上丝毫不见恐俱之色,而是十分坦然的看着萨仁说着:“公主莫不是伤心疯了?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呢?”
“况且谁人不知道,您向来时可敦和八王子为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就是您不满可敦蓄意报复呢!”
哈斯沉声说着,心中却冷笑着。
反正全程自己都没有插手此事,这萨仁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能顾证明那剑血封喉就是自己给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认为白音是六弟的威胁,又不满洛宁璇屡次反驳你,所以才怂恿我给白音下毒,为的就是日后事发,让父汗厌弃我们姐弟,你既解决了你的新头大患,又能让父汗厌弃我们姐弟,这对于阏氏来说,怎么想都是个划算的买卖……”
萨仁和朝鲁从小便没了没母亲,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有轩辕慕萱暗中庇佑,但是萨仁若是没有脑袋也是断然活不到今日的。
“可汗,我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公主,竟然要受到如此污蔑,还希望可汗能够为我做主啊……”
萨仁话音刚落,哈斯便哭哭啼啼的看着巴雅尔替自己喊冤。
此时的萨仁也知道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东西是哈斯给自己的。
于是便看着巴雅尔磕了一头:“父汗,我知道,无论如何父汗都不会相信我,但是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以亡母起誓
,若是我所言有半句虚假,便让母亲在地下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轮回。”
听到这话的时候,蒙古大妃和轩辕慕萱也动了恻隐之心。
“既然你说这见血封喉不是你给我的,那你敢起誓吗?以六弟的安慰,你的荣华富贵,和你家族的兴衰起誓,你敢吗?”
“我……”
哈斯一时语塞,没错,她的确不敢。
“父汗,女儿所言句句属实,女儿深知自己这次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女儿也不指望父汗能够原谅自己,只希望父汗不要将迁怒于朝鲁,女儿不孝,不能在父亲面前尽孝,若是有来世,再来还您的恩情吧……”
萨仁说完,便掏出了袖子里的小瓷瓶,脸上有着赴死的决心。
“不要……”
巴雅尔见状赶忙从座位上起身,想阻拦萨仁的动作。
而显然一旁的叶北辰却更快一步,直接隔空一掌打开了萨仁的手,那瓷瓶应声落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撒在地上顿时就冒起了白烟。
此时的哈斯脸上有着震惊,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不惜死也要拉自己下水。
“可汗,您要相信我,我平日里疼爱八王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这边的叶北辰和巴雅尔在同哈斯等人斗智斗勇。
而另一边的洛宁璇则是带着白音来到了酒楼大吃大喝。
吃饱喝足了之后,擎苍看着身边的洛宁璇低声
说着:“夫人,看样子我们该回去了……”
洛宁璇点了点头,随后便拉着白音准备起身离开。
这吃饱了自然是要回去会豺狼的。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黄轩看了一眼哈斯身边的侍女,随后便看见那侍女上前一步跪在了巴雅尔的面前。
“可汗,婢子有话要说。”
看见这一幕的哈斯,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奴才还有没有分寸,可汗面前也是你能胡来的吗?”
哈斯表面上看着是在训斥下人,实际上确实在不动声色的告诫身边的侍女不要惹事生非。
只可惜,人的愤怒与怨恨从来都不是一天形成的。
就像水滴石穿也并非一日之功一样。
“可汗,婢子是阏氏身边的人,按照常理来说,所言之词是不能作数的,可婢子实在是不忍心公主无故蒙冤。”
那侍女言辞恳切的说着。
“那日婢子跟在阏氏身边去了公主的帐子里,是婢子亲耳听到,是阏氏说让公主给八王子下药,并且保证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公主才答应的。”
“而那见血封喉,则是哈斯特意拜托了赤那将军暗地里弄来的。”
“你这贱婢,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哈斯二话不说上去便是狠狠地一巴掌,顿时将那侍女的脸打的鲜血直流。
“可汗,婢子所言句句属实,可之前因为婢子的爹娘弟弟都受人挟持,所以婢子
不敢将实情告知给您……可眼下八王子和洛姑娘不在了,公主也受人冤枉,婢子实在是不忍心让更多的人因为阏氏所做的恶事而受到伤害了……”
“你胡说,是你,是你买通她来污蔑我的!”
哈斯指着萨仁厉声的说着。
“可汗,您可千万不能相信这贱婢所说的话啊,她们分明就是污蔑我的啊……”
“况且,我有何理由要害八王子和洛宁璇啊……”
侍女看着跪在地上替自己喊冤的哈斯,感受着自己脸颊传来的刺痛,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决绝。
“您想害八王子是因为觊觎汗位,您认为八王子是六王子的威胁,至于洛姑娘……”
侍女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后看着巴雅尔狠狠的磕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