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自己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人,可不就是吴文。
想起白日里自己的屈辱,和之前李夫子说过的话,洛宁璇双手合十,在暗地里活动着筋骨。
随后接力一脚蹬亭子旁的栏杆处,一个飞踢就将前面的吴文踹倒在地。
“谁啊……”
被洛宁璇踹倒在地的吴文大声的叫嚷着,黑暗中只听见“嘎巴”一声,吴文的下巴就被洛宁璇给卸了下来。
而洛宁璇也借机将吴文踩在了脚下,一顿乱踢。
吴文的呜咽声很快就引起了华庭里其他学生的注意。
眼看着有人来了,洛宁璇就如同泥地里的泥鳅一般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在那?”
秦淮提着灯笼看着沉声问着。
“呜呜呜……呜呜呜。”
因为下巴被卸掉了,所以吴文就只能发出这种支支吾吾的声音。
可就在秦淮准备上前的时候,却突然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秦淮低头一看,是一只檀色的木簪子正躺在自己的脚边。
当看见簪子的那一刻,秦淮的眸子沉了沉,随后不动声色的将其捡起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借着灯笼的亮光,江远将秦淮的动作尽收眼中的,随后也不禁打量起了一旁的秦淮。
只见秦淮一本正经将手放在身前,仿佛方才的景象都是江远的错觉一般。
“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鬼叫什么?”
江远眉头紧皱看着吴文不满的问着。
哪怕是明知道吴
文挨了打,江远语气里还是带着责怪。
“这么晚了,你在这鬼叫,难道大家都不休息了吗?”
至于那为民除害的人是谁,那就要问问那只簪子了。
其实木簪子的主人是谁,无论是秦淮还是江远心中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抛除自己和秦淮之间的关系,江远觉得洛宁璇此举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吴文仗着自己老爹是柳松县县令,平日里可没少在柳松县为非作歹的。
夫子虽然对吴文的所作所为心有不满,可碍于吴北的面子也不好处置吴文。
如今也该有人好好出面收拾收拾他了。
一边被卸掉下巴的吴文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个字。
看着那满下巴的口水,江远脸上也有着嫌弃,可还是出手将吴文的下巴送回了原来的位置。
“学掌,我好端端的在这走了,结果突然有人从后面一脚将我踹到,还踢了我好多脚,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此时吴文脸上有眼泪,鼻涕,口说尽数的混成了一团,就连一向有涵养的秦淮看见此状后也不仅皱起了眉头。
“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人?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吧!”
秦淮看着自己面前的吴文沉声的说着。
“学掌……”
就在吴文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却被一旁的江远直接制止了:“好了,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鬼嚎,你不休息别人还休息呢!”
江远不耐的出声说着。
既然有本事挑拨离间告黑状,那挨了揍,自己也应该受着啊!
说完便直接拉着秦淮就离开了。
另一边的洛宁璇更是直接一溜烟的就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京都。
冯昱沾沾自喜骑上了高头大马。
在冯昱的心中,如今的边境正有大把的金银珠宝等着自己。
城楼上的轩辕宏,看着冯昱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皇上城楼上风大,我们回去吧啊!”
小德子看着身边的轩辕宏启声说着。
这边冯昱刚刚启程,就有人暗中将冯昱的启程的消息送到了柳松县。
华庭后面的林子里,擎苍跪在地上将消息告知给叶北辰:“少主,冯昱已经启程了,还请少主吩咐……”
听到消息的叶北辰慢条斯理的说着:“不急,冯昱若是在京城附近出了什么事情,朝廷自然也不会放手不管的,所以与其给自己惹上那么多麻烦,还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选择动手,那就要永绝后患的才好。
眼看着距离科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洛宁璇也没有心思顾忌旁的东西了。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屋子里背书。
老叶头也恢复的不错,刘月华和老叶头也曾去过魏家,可魏如兰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态度。
而洛宁璇和叶北辰平日休息的时候,也会时不时来到魏家附近询问魏如兰的近况。
这日叶北辰和洛宁璇刚刚来到魏家,
就看见了街上几个无赖死乞白赖的敲着魏家的门。
“魏如兰,你这个小婊子,给我出来,少给爷装蒜!”
打头的男人皮肤黝黑,头上带着头带,穿着浅褐色的布衫,赤着胳膊底气十足的朝着魏家谩骂着。
“老伯,这人是谁啊……”
洛宁璇拿着手中的桃子,看着一旁卖桃子的老伯出生问着。
“这个是我们这附近有名的恶霸,之前魏铁匠活着的时候,他就三番两次来找茬,非要魏如兰做他的小老婆,如今这魏铁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