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如此不着调,杜云被气的脸色发青,但又不想伤了母子情分,看了眼对方被白布和木板固定的双臂,她顿时计上心来:
“淮儿,按照周大夫所言,你这伤有些重,若是不按时喝药,恐有后遗症。”
听到母亲提及此事,常淮脸色变了变,最终开口:
“娘,您喂我喝吧。”
随即看向杜云,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
杜云:……
她儿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她以往那个温文尔雅,孝顺听话的儿子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了?
不过考虑到常淮的伤势,她也只能将药汁一勺勺喂给对方。
胡灵儿自是没有睡着,见常淮尽管喝药,都是小口小口担心吵醒自己的模样,她心下逐渐浮现一丝甜蜜。
接下来几天,杜云虽看胡灵儿不爽,但因着儿子一心护着,也只能作罢,而常淮在与胡灵儿相处的过程中,越发觉得对方讨人喜欢,彻底成了狐奴。
一个月后,常淮手臂上的木板被拆了下来,然周大夫却皱了皱眉:
“常公子,您这手……”
常淮听此,顿时心下一紧:
“周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大夫摇了摇头:
“一个月后再看吧。”
说完拎着药箱离开。
因着周大夫的话,常淮原本平静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还要参加科考光耀门楣,若当真手废了,岂不是以后再也无法参加科举考试!
因着过于担忧,他迅速消瘦起来,而胡灵儿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也一颗芳心遗落在对方身上,看着对方担忧的模样,微微思索,准备趁此机会化为人形与对方见面,帮其恢复。
小狐狸的消失,让常淮本就焦躁的心情越发烦躁,而杜云见此则是松了口气。
“娘,我去外面找找灵儿。”
常淮满脸担忧的开口。
杜云虽想要拒绝,但看着对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得叮嘱:
“路上小心。”
常淮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杜云有些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段时间,儿子沉迷于照顾狐狸,吃睡都和对方在一起,甚至允许对方在书本上趴着睡觉。
明明以往儿子有些洁癖,眼下竟丝毫不介意与那小狐狸共用一碗,让她越发不理解。
而且更让她担忧的是,颜家自那件事后,再也没有派人过来。
颜家除了颜千兰,又没有别的正经女主人,她一个婆婆,又不能去找未来的亲家公,或者去找未来儿媳,只想等儿子好些了,让对方亲自登门拜访,但却没想到儿子竟丝毫没有发现,反而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小狐狸身上。
甚至因着周大夫的话,隐隐怪上了颜千兰。
认为若不是对方避开那小狐狸,又扯着自己挡在身前,便不会受伤。
实话实说,在这事情上她也稍微有些埋怨颜千兰将儿子挡在身前的行为,但归根到底不是儿子带着那狐狸出门的吗?
但若是以前,她倒是还敢对儿子说教说教,但眼下……
对方当真好似变了个性子。
常淮走到郊外,正在喊着“灵儿”的名字,便听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听此,他急忙上前。
便见一身穿红纱长裙,容貌娇媚,柳叶眉微微蹙起的少女正坐在地上,捂着右脚一脸痛苦。
只是一眼,常淮便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几分。
“公子,您能不能帮帮奴家。”
胡灵儿看到常淮后,顿时眼前一喜,但见对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急忙出声。
常淮下意识应了一声,急忙上前。
然凑近后,他却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胡灵儿倒是从未见过常淮这幅模样,顿时心下一喜,但拧眉捂着自己的右脚,声音柔媚婉转:
“奴家的脚好像扭到了,不知公子能否送奴家回家?”
常淮被对方身上的馨香和娇柔的声音搞得有些头晕脑胀,下意识说了句好。
然想起自己的双臂眼下还未痊愈,只得一脸歉意的开口:
“姑娘,小生前段时间手臂受了些伤,眼下……”
说这话的时候,常淮神色羞窘,几乎要钻进地里。
胡灵儿倒是并未在意,而是轻声道:
“公子莫要担心,您只需让我搭把手便可。”
说着示意常淮蹲下身子,随后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慢慢站起身。
常淮被对方的动作闹得几乎要不敢动弹。
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让他脸色涨红,手脚都不知应怎么放,加上对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背上,更是让他没办法思考。
也正因此,他未发现自己一个瘦弱且双臂受伤的书生,如何才能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撑起来。
按照胡灵儿的指引,常淮晕晕乎乎的将对方送回了家。
等到了位置,看着破旧的茅草房,他皱了皱眉:
“姑娘,这是您的家吗?”
胡灵儿叹了口气,解释:
“嗯,我父母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