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柯在身穿汉服的服务员带领下来到了司志阳所在的包间。
听到敲门声,司志阳急忙上前开门,然看到灵柯微红的眼眶,心下一紧,没有再提楚诗生孩子的事,而是问道:
“到底怎么了?”
灵柯露出一个苦笑,抓了抓已被她刚刚挠成鸟窝的头发,一脸颓唐的瘫坐在红木沙发上:
“爸,我虽不喜欢楚诗,但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心期待。”
司志阳点点头。
儿子虽看起来冷冷淡淡,但他作为父亲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性子,若是当真不在意,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甚至也能够想到无数办法让楚诗打胎。
可为了那孩子,他宁愿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用景阳的股份作为聘礼,这对一个向往爱情的工作狂来说,当真是拿出了全部的诚意。
“爸知道。”
看着儿子脸上的疲惫,司志阳站起身坐到灵柯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到底怎么了?”
灵柯低着头,沉默片刻,最终颤抖的将口袋里有些皱皱巴巴的亲子鉴定拿了出来。
“爸,楚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灵柯的话仿若是一颗颗巨石砸在了司志阳的头上。
司志阳只觉得耳边好似有闷雷声,但还是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然看清上面的“排除生物学父亲的可能”几个字后,他顿时眼前一黑。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一股暖意自头顶朝身体四肢蔓延。
灵柯之所以敢使用这种苦肉计,自然考虑到了司志阳的身体状况。
之前她便一直给对方调理身体,加之灵气的辅助,定然能保证司志阳撑下来。
当然这般行事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司志阳的性格。
司志阳凭借一己之力,白手起家创下数十亿资产,自然是个坚毅的性子,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便一蹶不振。
灵柯见司志阳慢慢平息了怒气,最终决绝的开口:
“爸!我要唯一破产!”
司志阳缓缓吐出一口气,坚定道:
“好!”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医院里,楚诗再次苏醒,便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好像失去了神志。
一开始莫遥还有些害怕女儿也变成怪物,担心对方会伤害自己,但这么多天过去,楚诗一直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浮上心头。
“小诗,你稍微吃点东西,妈妈就你一个女儿,若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
莫遥对着楚诗轻声劝道:
“我知道你难过,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司家的基因不好,你可千万不要怪到自己身上。”
然楚诗仍旧默不作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而就在莫遥继续劝说哭诉的时候,大门被猛地踹开。
“楚诗!你告诉我,那个孽种到底是谁的孩子!”
一向沉稳的楚兴业脸色扭曲,而总是吊儿郎当的楚兴斌也是满脸阴沉,恨不得将床上的女人剥皮抽筋。
莫遥有些愣怔,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走到楚兴业身边,红着眼睛不悦的开口: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孽种?”
楚兴业扫了眼莫遥,骂道:
“贱人!”
莫遥本就不是小意温柔的性子,甚至偶尔还有些刁蛮任性,秀眉竖起,一脸怒容:
“楚兴业!你不要觉得得了老爷子器重,你就敢教训我,我是你的弟媳,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骂我!”
楚兴业没兴趣和莫遥掰扯,将人一把推开,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楚诗,严厉的开口:
“楚诗!你说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莫遥被推倒在地上,还想要发怒,然此时听着楚兴业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也不敢出声。
这段时间楚兴贤一直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理由不在家,甚至都没有看几次女儿,眼下她是真的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一旁的楚兴斌则是一脸嘲讽的走上前:
“楚诗,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敢算计司麟景那个狼崽子,不过若是你聪明点也就罢了,我还能说你句了不起,但眼下司家联合顺德、唯爱、大福等数十家珠宝品牌,围攻公司,唯一若是破产,就是被你害的!”
越说越气,一巴掌便抽了上去。
楚诗被打,惨嚎出声,整个人都好似终于恢复了神志,一把握住了楚兴斌的手腕,凶狠的咬了上去。
楚兴斌被咬,立刻反击,然楚诗却咬得更紧了,甚至将对方的血肉吞入腹中。
鲜血入喉,让她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妖冶和属于野兽的疯狂。
楚兴业和楚兴斌还不知道她生下怪物的事情,故而只觉得楚诗疯了,然知晓一切的莫遥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最终在楚兴斌一脸阴沉的将床头的花瓶砸到楚诗头上,将人砸晕后,他方解脱。
看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楚兴斌脸色难看,似是气不过再次给了楚诗两巴掌,便喊着“医生”快速离开。
楚兴业眼下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