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府内。
“唐公公,您看这解药……”
承恩公看着坐在上首墨发白衣仿若谪仙般身上带着清冷之气的男人,眼中满是恐惧和讨好。
灵柯右手指尖将一枚红色的药丸弹入承恩公的口中,见对方顿时面露喜色,她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
“戚大人,这解药需每隔十日一枚,连续服用十次,方解。”
说完便抬腿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清冷的声音传入承恩公的耳中:
“本公子不喜欢公公这个称呼。”
说完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承恩公看着门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忌惮。
“老爷,三姨娘没了。”
此时下人突然跑了进来,禀告道。
承恩公听此,目露震惊,急忙吩咐:
“不要声张,把人拖出去埋了!”
等下人离开后,书房中仅剩承恩公一人。
他左思右想,最终也只能接受现状,仔细思考事情的突破点。
认真想来,五皇子虽已成年,但生母身份卑微,且并无其他外家,就算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贴身太监陪在身边,但对方不过是个阉人。
朝堂可不是比武力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冷嗤一声,便立刻提笔写起了书信,准备联络相熟的官员。
灵柯站在承恩公书房的屋顶,看着屋中面色由一开始的焦急转为恍然大悟最终化为急切的承恩公,方离开。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她就是打算让皇后过继姚承恩,毕竟对方身份确实低了些,而在这种礼教严明的封建王朝,出身低微便是原罪。
故而她之前便对皇后做过调查。
当今皇后虽看似不问世事,但姚宇辰的后宫却一直是对方在操持,哪怕是一向受宠的方贵妃,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足以见得,皇后定然是个心机深沉且也野心的主。
当然灵柯也丝毫不担心对方脱离掌控,毕竟……她能给的更多。
承恩公忙着,灵柯也并非毫不作为,去找了已回府的韩全。
“事情办的怎么样?”
灵柯进门,便对着韩全问道。
韩全被灵柯突然从窗户窜进来吓了一跳,随即皱眉道:
“怎么不走正门。”
灵柯:我能说我是为了装逼吗?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再次问道:
“事情都安排好了?”
韩全朝灵柯翻了个白眼,看向旁边的棋盘,轻轻落下一枚白棋,笑道:
“手谈一局?”
灵柯瞅了瞅桌上的残局嘴角翘了翘,坐了下来。
房间中一时只听见两人棋子落地的声音。
灵柯的棋风和她本人极其相似。
又有谨慎的一面,同时也有勇往直前破釜沉舟的气势,可以说攻守兼备,同时也会为了赢得胜利牺牲小部分棋子。
一局终了,韩全叹了口气:
“这些年你的棋艺精进不少。”
灵柯挑挑眉,站起身:
“今日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韩全则是有些诧异的看向灵柯:
“你不是找我询问事情的进展吗?”
灵柯摆了摆手:
“若是你未完成还有功夫找我下棋,你猜我会不会活剥了你?”
说着歪过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韩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灵柯见此轻笑出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等灵柯离开后,韩全方撇了撇嘴,嘟囔道:
“天天就知道吓唬我!谁怕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面前的棋盘他还是忍不住心下感慨,对方当真就是搞政治的一把好苗子,把人心都给玩转了。
翌日。
成年的几位皇子接到自己母妃的传信,当晚便等在了宫门口。
但按照姚国的规矩,关闭宫门后唯有陛下圣旨,方可进宫,故而只能在宫门口等候。
宫门打开的瞬间,一群人便冲了进去。
因着姚宇辰都倒下了,倒也没有人再关心祥王和户部尚书的事情,至于送给清河的赈灾银子也没了下文。
幸亏灵柯提前做了准备,从商队中拿出了不少银子,以保证此次救灾,不然姚承恩那边早就暴乱了。
不过眼下京城局势混乱,对方在清河处理灾情,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承明殿门口。
大皇子等人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但这些人都是有实权出宫建府的王爷,自不会如宫妃般忌惮,故而一把推开拦在前方的侍卫,便冲了进去。
“父皇!父皇!”
姚承乾奔入殿中,大声喊道。
皇后在几人进宫的瞬间便得知了消息,对着叶杰吩咐道:
“施针吧。”
叶杰双手微微颤抖,再次询问道:
“娘娘,若施针,陛下只有一个月可活。”
皇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开口:
“总比这样半死不活的等死要好。”
叶杰听此,快速在姚宇辰身上扎了起来。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