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柯倒是没想到自己藏拙半天,结果藏了个寂寞,不过所幸对方也并未怀疑,且若是绣一幅画价格应该会更高,便试探性的说道:
“大概一个星期?”
季玉顿时一脸惊讶,随后急忙说道:
“你还要上学,千万不要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上面。”
灵柯:你想多了。
不过她却也说道:
“那就两周吧,但可能需要你们提供材料。”
季玉点点头:
“只要你能把绣品卖给我们,这些没问题。”
接着又说道:
“对了这样一副绣品我们标价五千,但给绣娘的价格自然并非这么多,去掉材料费,应该能给你两千五,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灵柯看了看那画,是上好的丝绸和丝线绣制而成,成本应该也不低,这个价格倒也还算合理。
想了想家里貌似还有一千块钱,估摸了下平时的物价情况,在这十八线的小县城只要不是大手大脚也足够生活两个星期便答应道:
“可以。”
两人约定好后续事宜,灵柯将材料装好,刚准备出门时,季玉则是递了一张纸币过来:
“这是你刚刚那条手帕的工钱。”
灵柯刚刚仔细对比了下店里的绣品,知晓对方并未少给,毕竟她那条手帕虽精巧,但绣的太少了,接过后点点头道:
“多谢。”
与对方告辞后,她便拎着一个大袋子回了家。
回到家时,正好中午十二点。
灵柯又等了片刻,见卫勇还没回来,皱了皱眉,随即站起身,准备出门找找。
刚出门不久,她便在不远处看到了两个流浪汉正围在一起,好像是在殴打地上的人。
灵柯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然不经意瞥到了不远处放在地上的编织袋,顿时心下火起。
挨打的人竟是卫勇!
灵柯看了下四周,抄起一根靠在墙上的竹竿便冲了过去。
“啪!啪!”几声过后,她便将一时不察的流浪汉抽倒在了地上。
接着她淡淡扫向地上的两人,冷冷道:
“滚!”
二人本就是附近的流浪汉,也知道灵柯和卫勇的背景,被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打倒,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互相对视一眼,便举着拳头朝灵柯挥了过来。
竹竿很长,将近三米。
若说是赤手空拳,灵柯还有可能打不过对方,但眼下她手里可有竹竿,而她最精通的武器便是长枪,加上周围还都是住宅区,灵柯丝毫不慌。
“救命啊!”
灵柯高声大喊,随后拎着竹竿便冲了过去。
她这小鸡崽子似的身体持久力不行,但爆发力和灵敏度还算可以,加上竹竿的加持,怎么也能先把对方抽疼了,先把仇报了再说!
灵柯巧妙的避开两人的冲击,将棍子抽在对方被衣服遮盖的屁股和大腿上。
少女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巷口,不少人急忙打开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门便见一向乖巧的卫安安,此时正满脸泪水的拎着竹竿敲打着两个朝她不断靠近的男人。
“你们干什么!”
几个成年男人看着面容狰狞的两个流浪汉顿时怒喝出声,急忙上前,将二人按在了地上。
灵柯见此,一脸崩溃的扔掉竹竿,随后扑到地上仍旧抱着头的卫勇身边,哽咽的喊道:
“爸,你有没有事,爸,你看看我,我是安安。”
卫勇听到灵柯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看清眼前之人的身份后,顿时将抱着脑袋的双手放了下来。
看着女儿脸上的泪水,他急忙伸手胡乱的在灵柯的脸上摸着:
“安安……不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
灵柯听此,神情微微一怔,泪水不自觉的流了满脸。
也许是原主的经历和自己当年有些相同,也许是赵勇的话让她很是熟悉,恍惚间她想起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那辈子。
当年她因故意杀人被捕,为了求得受害者家属的原谅,她家老赵跪在了对方面前。
一向沉稳的老赵跪在对方身前,不住的乞求对方原谅,看起来卑微到了尘埃中。
她也是第一次因杀了那个魔鬼而后悔,当着众人的面哭的泣不成声。
老赵也是这样胡乱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不住的道歉:
“柯柯,不哭,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没用。”
“柯柯……不要害怕。”
脑海中卫勇焦急和心疼的脸和她家老赵的脸重合,灵柯一把将对方抱在怀里。
嚎啕大哭起来。
卫勇见此,也是哭成了泪人。
几人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二人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还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娘上前安慰道:
“安安,不哭了,我们把他们送警察局好不好?”
灵柯含着泪点点头,随后搀扶起已哭的开始打嗝的卫勇,对着大娘道谢道:
“谢谢您。”
随后朝众人鞠了个躬:
“谢谢大家。”
大家都是邻居,且这两个流浪汉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