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
灵柯站在大殿中央,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去,却见上首空无一人。
正在疑惑之际,便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她低下头装出一派乖巧的样子。
然察觉到来人的气息,她顿时抬起了头。
“李二小姐倒是机敏。”
顾景哲抬起的脚后跟放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灵柯白了对方一眼,随后问道:
“皇后娘娘呢?”
顾景哲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李昭仪被宁贵妃罚跪小产了,娘娘去处理了。”
灵柯:……
皇宫永远是是非之地。
“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灵柯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询问道。
顾景哲对此倒是有些诧异,毕竟宫外之人,对宫中之事尤为好奇,故对于灵柯的反应深感意外。
但既然对方没兴趣,他也没必要多聊,而是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递了过去:
“这是我父皇亲自下的圣旨。”
灵柯刚想要跪下,那边顾景哲已将圣旨塞到了她的手中,并叮嘱道:
“此事不可声张,毕竟若是父皇给你赐下一封自由嫁娶的圣旨,总归会引起大家怀疑,若非必要,你还是莫要拿出来。”
灵柯听此,皱了皱眉,随即问道:
“那眼下顾良俊想要求娶我之事,何解?”
顾景哲眼中划过一抹厉色,随即笑道:
“你放心,此事你不用担心。”
灵柯狐疑的打量了下对方,总觉得好像不靠谱的样子,但也并未多言。
这道圣旨已完全可以应付卢雁和李长从,至于顾良俊……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寒光,诚然比起自己亲自动手,她更喜欢看对方自掘坟墓,但也不代表她真的就是心慈手软之辈。
即将关闭宫门时,灵柯带着一大堆赏赐回了李府,倒是让原本提着心的卢雁和李长从彻底放下心来。
灵柯见两人之间好似更亲密了几分,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即对着卢雁调侃道:
“娘,您今日好似越发漂亮了?”
接着又看向李长从:
“爹,你说是不是?”
卢雁脸颊羞红,李长从也是耳尖一红,随后便立刻板着脸说道:
“阳儿,莫要胡闹。”
灵柯见两人彻底放下心来,又打趣了两句,直到卢雁脸蛋红的鲜艳欲滴,李长从也是耳朵和脖子通红一片方跑回了院子。
当天晚上,灵柯便换上夜行衣,去了端阳郡王府。
刚摸到顾良俊的院子,便见一个身形矫健之人正好从里间跑了出来。
察觉到那人熟悉的内力,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顾景哲!
将身体缩到了一旁的假山中,随后她屏气凝神,等对方离开后,方若有所思的看了顾良俊的卧房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灵柯一觉睡到了正午。
换好衣服来到卢雁的正院,便见对方正一脸欣喜的准备出门。
“阳儿!娘正要去找你!”
卢雁嘴唇微肿,身上也散发着淡淡慵懒的气息。
灵柯又不是真正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昨晚对方定是和李长从大战了许久,虽很想调侃两句,但她眼下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便没有询问。
卢雁见灵柯并未提问,有些不满,神情中多了些女子的娇气:
“阳儿,你怎么不问娘找你何事?”
灵柯终于发现原主这性子究竟是和谁学的了。
原主撒娇时、生气时、娇嗔时的模样几乎和卢雁如出一辙!也许是之前一直端着母亲的架子且和李长从夫妻关系一般,加之年纪大了多方面因素才会显得雍容大气。
看着卢雁一脸不悦的样子,她急忙抱住对方的胳膊询问:
“娘怎么了?”
卢雁听着女儿软绵绵的声音顿时心花怒放,随后眉飞色舞的说道:
“端阳郡王今早起床后,双腿竟不良与行了。”
灵柯挑了挑眉,继续询问:
“那太医怎么说?”
卢雁轻笑一声:
“太医说是怒急攻心,中风了。”
灵柯:又是中风?
李朝露身上的毒她昨天也看过了,大抵是一种秘药,她虽能解,但总归也需要时间去研究,当然已破坏的器官她也没有办法。
再者,她为什么要帮李朝露解毒?
顶替原主嫁给顾良俊,是对方心甘情愿之事,她将对方从生产的鬼门关救下来,也算是全了原主和对方的姐妹之情,甚至于后来对方还屡次出手对付自己。
若不是觉得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更为受罪,她早就在顾良俊第一次给李朝露下毒的时候便任对方病死了。
而顾良俊身上的毒,她觉得可能也与那秘药同宗同源,不过顾景哲不是个蠢的,应该有分寸,总不可能下可以轻易解毒的药。
果然,灵柯正在作画的时候,巧双走了进来:
“主子,端阳郡王……”
说到这里她略一停顿,随即脸颊有些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