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昭辰的话,卢雁才反应过来,对方竟明白其中内情,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出声:
“昭辰!阳儿也是你妹妹,你怎能这般行事!”
李昭辰面露不解,视线在卢雁和李长从身上游走。
李长从看着这样的儿子,心下叹了口气。
对方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并无大错,但亲情能用利益来衡量吗?
但当着小女儿和妻子的面,他也不好斥责,只得对着卢雁和灵柯摆摆手:
“你们先回去,我跟昭辰说清楚。”
卢雁深深看了眼李昭辰,与李长从默契的对视一眼,带着灵柯离开。
灵柯抱着卢雁的手臂,轻声安慰道:
“娘,我绝对不会嫁入端阳郡王府的!您放心,”
听到女儿的话,卢雁微微一怔:
“阳儿你……”
灵柯笑了笑,脸上一派无所谓的了然:
“娘,我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之前虽天真了些,但从上次在郡王府差点被夏日推到水里,且您也跟我说过内中详情,我怎么还看不明白。”
看着女儿眸子中的无奈和委屈,卢雁嘴中淡淡泛起了苦涩:
“阳儿,是你哥哥糊涂了,你不要生他的气,你放心娘定不会让你嫁入郡王府!”
房间中李长从看着面露不悦的李昭辰,皱眉道:
“你既知道郡王的意图,为何还要答应?”
李昭辰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爹,大妹妹此番凶险,可能性命不保,且两个孩子年幼,若是二妹嫁过去不仅是郡王妃,还能够保持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您在朝中也能有所仪仗,何乐而不为呢?”
见李长从脸色发青,他继续开口:
“虽说两个小外甥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但郡王眼下刚二十出头,自然还会娶正妃,若是届时娶个高门贵女,或者心思深沉之辈,孩子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两家甚至有可能交恶。”
李长从看着还未走入官场便这般精于算计的儿子,觉得有些心累,但这毕竟是李家下一代的希望,还是说道:
“朝阳毕竟是你妹妹,若是同胞姐妹嫁与一人,甚至你大妹还健在,她便去郡王府,这传出去,她们姐妹二人的名声还要不要?”
李昭辰皱了皱眉,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便拱了拱手:
“父亲,是孩儿思虑不周。”
但还是说道:
“那等大妹妹没了再说。”
李长从看着仍旧不知悔改的长子,心中失望,随即冷声道:
“眼下我和你娘还健在,你妹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说完袖子一甩,呵斥道:
“滚出去!”
李昭辰不明白为何好好商量事情,父亲竟生气了,但因着孝道在上,便也只好应声道:
“是。”
说完便在李长从阴沉的脸色下退了出去。
等灵柯正在安慰卢雁的时候,便见李长从一脸颓唐的走进了房间。
看到灵柯,李长从强打起精神,安慰道:
“听你娘说你最近喜欢上了作画,最近你就在家中安心学习绘画,你姐姐的事情,暂且不用担心。”
灵柯应了声是,见李长从和卢雁似是有话要说,便告辞离开。
却没想到路上正好碰到了李昭辰。
“二妹,等一下。”
李昭辰在离灵柯三米远的位置时,便停下了脚步。
灵柯也并未上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大哥可是有事?”
看着灵柯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李昭辰皱了皱眉,但并未放在心上:
“你回头去郡王府帮助大妹管理她的嫁妆铺子。”
想了想又说道:
“若是不方便,可以直接去铺子里与管事详谈。”
灵柯被对方这颐指气使的态度气笑了,见周围并无外人,直接冷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求我做什么?”
李昭辰听到灵柯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礼仪和教养学到哪里去了?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就是被爹娘给宠坏了!”
这爹味十足的话,让灵柯有些恶心。
之前她觉得李昭辰支持原主嫁入郡王府可能当真没什么坏心思,可眼下她却觉得无比恶心。
李昭辰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婚事?
就连李长从和卢雁都会询问她的意见,李昭辰不过是个没怎么见过的大哥,又是哪儿来的脸?
灵柯冷眼看着李昭辰,嘲讽道:
“你不拿我当妹妹,凭什么要求我拿你当大哥?”
见李昭辰黑了脸色,她继续开口:
“你要是想要李家兴盛,可以自己努力读书,参加科举,自己是个废物却还想要靠着我上位,甚至还觉得我应该为了你牺牲自己,你哪儿来的底气和自信?”
“李昭辰!你也不拿个镜子看看自己,就你这德行,若不是爹是礼部侍郎,且深受陛下重用,嫂子怎么会嫁给你这个废物!”
“你都二十五了,参加过多次春闱,却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若不是看你的模样和爹有几分相似,我都怀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