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李朝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
染疫!
顾良俊竟说她身患传染病!
成婚五载,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府中,他竟当真如此狠心!
“王妃……”
一旁的奶娘看着地上的李朝露,低声唤道。
然还没等李朝露开口,门外便走进来几个带着面纱,只剩下双眼露在外面的婆子,带着孩子和奶娘快速退了出去。
“不!郡王!我错了,您不要这样对我!”
院门即将关闭时,李朝露反应过来惊呼道。
顶着一张被打肿了的脸,扑到正好关闭的大门上,她疯狂拍打着朱红色的院门,声音嘶哑的喊道:
“顾良俊!我父亲是礼部侍郎,外祖是户部尚书,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门外的顾良俊听着李朝露的嘶吼,看着那边在奶娘襁褓中已哭的几乎要昏过去的两个孩子,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道:
“派人进去,告诉郡王妃,若她再闹,我便以善妒为由将她送到山上清修!”
说完又看了看抱着顾安康的奶娘,对着管家吩咐道:
“给小少爷重新找个奶娘。”
抱着顾安康的奶娘顿时面色苍白,随即跪在地上颤抖的开口:
“郡王,小少爷跟奴婢亲近,若是没了奴婢在身边照顾,晚上会哭的。”
顾良俊理都没理会对方,直接转身离开。
奶娘见此,还想要上前:
“郡王,奴婢……”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下人捂住了嘴,随后被拖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书房,顾良俊一脸阴沉。
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李朝露才是救下自己性命之人,他虽不喜对方,但该有的体面却一点都不少。
甚至让对方生下了未来王府的继承人,可现如今知晓自己被欺骗,只剩下了满心的恼怒。
李朝露一个后宅妇人,竟敢欺骗自己,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江峰!”
想到当初调查此事的负责人,顾良俊对着门外冷声道。
“主子,江峰去刑房领罚了。”
门外侍卫恭敬的回禀。
顾良俊心中的怒气并未消散,冷声道:
“派人将他解决了。”
门口的侍卫恭敬应了声是,随后转身离开。
灵柯这边正陪着卢雁用膳,便见巧双走到她的身边,将巧喜换下,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灵柯见此,看着一旁吃着八宝桂圆粥的卢雁,随即凑到对方身边:
“娘,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
卢雁微微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汤匙,有些疑惑的问道:
“今个儿怎么走的这么早。”
灵柯笑了笑,指了指一旁屏风上的牡丹图:
“女儿最近对作画有些兴趣,想趁着天明回书房看看。”
卢雁听此,笑道:
“那正好,回头娘给你请个先生。”
灵柯深有此意,抱着卢雁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喊了句:
“娘,阳儿最喜欢你了!”
母女二人顿时笑闹一团,随后卢雁便让灵柯先行离开,看看自己喜欢什么流派,届时她也好找合适的先生。
灵柯离开正院,来到自己的小院子方问道:
“怎么?”
巧双将事情说清楚后,方问道:
“主子,眼下江峰还在之前关押夏日的院子里,您准备如何处置?”
灵柯听此,敲打着桌面,不由深思起来。
说起来,江峰可是顾良俊的得力手下,知晓对方不少秘密,既然如此,也许可以作为扳倒顾良俊的武器。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
“命人好好照顾,明日我去会会他。”
巧双听此,领命而去。
第二日,灵柯和卢雁一起用完早饭,便坐着马车出了门。
而就在马车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后,灵柯突然对着外面的车夫喊道:
“停下。”
车夫是张淼父亲的徒弟,自是知道主子说一不二的性子,急忙拉住了缰绳,右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马车中的巧双有些疑惑的看着灵柯,反应过来后急忙戒备起来。
灵柯端坐在马车上,轻声开口:
“王爷,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顾景哲从旁边的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车夫旁边的位置,随后掀开车帘对着灵柯拱了拱手:
“李二小姐,好久不见。”
灵柯只是淡淡看了眼手中的茶杯,平静开口:
“不久,昨日刚见过。”
顾景哲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便想要进来。
灵柯还没开口,巧双便率先拦在了前面:
“王爷,我家小姐还未定亲,还请您担待。”
顾景哲看向车厢里正面无表情吹着茶水的灵柯,只好投降道:
“好吧好吧,那我坐在外面。”
见灵柯并未拒绝,巧双也便重新将帘子放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等马车重新行进起来,顾景哲看了看四周,掀起帘子的一角,问道:
“李二小姐,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