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狂不计性命攻城的永安将士,城楼上的东临人守军吓得不由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卓英豪见罢,眼中满是不屑,随即对着副将吩咐道:
“把我们的人换上去,让他们都给我去武器库搬石头和箭矢!”
话毕,副将领命而去。
接着一批装备精良,浑身带着血煞之气的将士陆续走上了城楼,开始对下方的永安士兵反击。
一直观察着对方动向的斥候见罢,急忙准备回营,却被一支箭矢射穿了头颅,只能无力的躺倒在了地上。
卓英豪看着一动不动的斥候,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永安军不过是一群蝼蚁,又怎能与他们东临的战士相提并论!
至于刚刚被赶下城墙搬东西的东临士兵,不好意思,又不是他的手下,自然不算。
半个时候后,看着死伤大半,却仍旧未能跨过护城河的士兵,常飞白皱了皱眉,随即走出营帐:
“斥候呢!眼下是怎么回事!”
一名浑身鲜血的小将飞奔而来,跪地喊道:
“报!株城更换了新的守军!我军死伤惨重!还望将军定夺!”
常飞白看着不远处拼杀的战场,心下思量。
“将军,不能再退了!”
一旁的副将出声道。
从第一次试探到现在已过了五天,且中间撤退过两次,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正是将士们因着城中百姓死亡重新振奋的时候,若是不能一举拿下株城,以后估计更加困难。
想到这里,常飞白冷声道:
“本将军亲自迎战!”
周围人早就有了主将会亲自下场的准备,倒也没有拒绝,而是急忙吩咐手下的士兵,随时整装待发。
不多时,常飞白便带着剩下的士兵来到了株城城外。
看着护城河外侧己方士兵不断掉入深不可测的河水中,他顿时满脸冰霜。
“将军!”
得知常飞白已到的常飞青急忙赶来。
看着弟弟脸上的血痕,常飞白并未多言,而是对着众人吩咐道:
“飞青、冯将军、吴将军、赵将军各率一队人马,掩护我渡河!”
“将军!万万不可!”
话音刚落,年纪最大的冯将军便率先出声。
常飞白知晓对方不想让自己亲自出马的意思,但却摆摆手:
“此次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年轻且武艺高,率领一队精兵,先行过河,将对面的东临军斩杀,否则,我军伤亡会继续增多。”
常飞青看着自家大哥严肃的面容,深知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定,便说道:
“我随你一起。”
“飞青,莫要胡闹!”
常飞白一脸拒绝。
常飞青却站直身子,目光坚定的看向对方:
“大哥,不仅你想为父亲报仇,洗刷耻辱,我也想。”
旁边原本还想要劝说几句的将军,互相对视一眼,也没再出声。
看着自家弟弟不容拒绝的神情,常飞白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王将军道:
“那不知王将军可否率领一队人马,掩护我和飞青渡河。”
王将军本以为自己这次就要坐冷板凳了,还有些失落,眼下听让自己上场,顿时一脸兴奋:
“大将军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掩护您渡河!”
常飞白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接着株城城墙上的守备军便察觉下方的永安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原本还几支渡河的队伍竟汇聚成一支,火力全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常飞白和常飞青一左一右站在濠桥车上,用长枪挑飞袭来的箭矢和石块,保护着战车。
因有着所有部队的护持,濠桥很快便架在了护城河两岸。
见罢,东临士兵忙想要点火摧毁,那边常飞青和常飞白已快步上前,将拿着火把的那人直接挑飞。
城墙上的守备军见此准备火攻,却发现已有不少士兵快速上了桥,冲了过来。
卓英豪看着传来的消息,眼中划过一抹杀意,随即披上战甲,拎起一旁的巨斧,便朝城门方向而去。
城门外,因着都是精锐部队,很快门口的东临士兵便死的死残的残。
而就在此时,其余人也重新架上濠桥,冲了过来,有人架云梯,有人推着冲车朝城门进发。
“点火!”
城墙上新来的守城将领冷声吩咐道。
热油顺着城墙浇筑而下,随后一群手执火把的士兵,将其点燃。
同一时间,燃烧的箭矢也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云梯本就是木质而成,火舌顺着热油迅速蔓延,原本还在爬梯的士兵浑身是火的从上面掉了下来,落地成泥。
哀嚎声响彻耳边。
常飞青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眦欲裂,随手挑飞一个想要上前的东临士兵,便朝燃烧的云梯而去,想要趁机爬上城墙,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
常飞白拦住已经有些发狂的弟弟:
“飞青,冷静!”
说着拔剑砍掉射来的飞箭。
常飞青喘着粗气,嘴角因用力沁出了鲜血。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