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隆隆!
入眼是密密麻麻拼杀的人群,大地被鲜血染成暗红色。
战事由晌午持续到黄昏。
常飞白看着面前士兵逐渐减少,心下焦急。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撤兵?”
一位满脸血污看不清容貌的小将上前询问。
常飞白看着天边的彩霞,咬了咬牙,随即冷声道:
“再坚持两刻钟!”
说罢披上战甲,拎起长枪,驾马而出。
人群中,常飞白横枪一扫,将对面马背上的敌军打落,紧接便是一阵哀嚎,接着他高呼道:
“将士们!冲啊!杀的他片甲不留!”
说完扬鞭策马,往东临的大营冲去。
卓英烈眯眼看着马背上的银甲小将,见己方将士不敌,便双腿一夹,身下的战马朝对方冲了过去。
常飞白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抬眼看了过去,紧接着也是一拍胯下骏马,迎面奔来。
两人都是高手,自是打的难舍难分。
周围士兵见主将都如此拼死搏杀,更是提起了血性。
拼杀声、哀嚎声响彻云霄。
常飞青看着不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将嘴里的野草吐了出来,随后对着身后的小将问道:
“怎么样?”
小将头上戴着一个用杂草编制的帽子,凑到常飞青身边小声: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
听罢,常飞青面上一喜,随即吩咐道:
“通知弟兄们,现在出发!”
接着一群人便偷偷摸摸的朝山顶爬去。
山峰煞是陡峭,加之大家也还需小心谨慎的躲避自己的身形,所以一路艰辛,等到达山顶的时候,已将近黄昏。
看着天边的夕阳,常飞青心下一紧,随后吩咐道:
“上!”
接着一块块大石从山顶砸了下来,狭窄的通道被挡了个严严实实,本还在继续前进的东临士兵,顿时乱做一团。
主战场上,常飞白看着不远处东临士兵似是有些骚动,顿时心下大定。
“将士们!东临已被截断了后路,现在是我们收割战场的时候了!杀!”
高喝一声,常飞白便再次提枪朝面色阴沉的卓英烈冲去。
卓英烈听着副将的禀告,面容阴鸷,察觉到周围士兵的惶恐,面色一凛,又瞥见对面的常飞白,顿时心下一沉。
大帐中的卓英豪听着手下传来的与前线战士断联的消息,双目赤红:
“废物!”
接着看向墙上的地图,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察觉到身边的将士逐渐减少,而对面的士气却越发旺盛,卓英烈眼中划过一抹惊惧,一时不察被常飞白刺中,肩头立刻飙出血花。
常飞白也是没想到自己能刺中,不过很快也便反应过来,立刻再挥出一枪,将对方打下了马。
卓英烈摔下马,顺势朝旁边一滚,身上沾满了被血水浸染的污泥,盔甲上顿时黑一块红一块,看起来格外狼狈。
见自家主将被打下马,东临士兵更是惊慌,顿时乱作一团。
趁你病,要你命!
常飞白急忙出击,再次一枪朝卓英烈刺去。
卓英烈的副将见此,忙挡在对方身前,正好被常飞白刺了个对穿。
卓英烈趁机被其他人重新扶上马,趁机而逃。
见罢,常飞白虽有些可惜,但也对着众永安士兵喊道:
“东临主将已被我打伤,弟兄们冲啊!”
原本已略显疲惫的永安将士,此时顿时仿若是重新被打了鸡血,嗷嗷着便朝吓得四处逃窜的东临士兵砍去。
常飞白眯眼看着卓英烈出逃的方向,随后马鞭高高扬起,朝对方追了过去。
卓英烈身边还有不少护卫,见罢,急忙朝常飞白放着冷箭。
常飞白手中长枪挥舞,仿若是个天降的杀神,将密密麻麻的箭矢打落。
接着随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内力朝手腕汇集,用力朝前方马背上的卓英烈掷去。
长剑隐没在箭雨中,众人一时竟未能发现。
等护卫发现时,闪着寒光的长剑已从背部洞穿卓英烈的胸口。
卓英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冒出来的长剑,最后缓缓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主子已死,护卫们顿时心下大乱,轻易便被常飞白身后追上来的士兵砍杀。
常飞白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仍旧喘着粗气的卓英烈,眼中满是冰冷。
卓英烈!
攻城后,命手下的士兵残害数万百姓,让原本繁华的城市,成为一座空城!
他!死不足惜!
想到这里,他跳下马,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将对方的头砍了下来!
接着枪尖一挑,卓英烈的头颅便高高的挂在了长枪之上。
常飞白重新上马,随后高举着长枪,朝仍旧逃命的东临士兵冲去:
“卓英烈已死,尔等速速投降!降者不杀!”
永安士兵看着自家主帅手中长枪上卓英烈那满是惊惧的头颅,顿时信心倍增,齐声喊道: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