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番劝说也是出于好心,眼下被孙兰花这般辱骂,加之那话还戳到了她的伤心处,自是受不了,立刻回怼:
“孙兰花你怎么说话的,我哪儿说错了,你别不识好人心。”
孙兰花骂完人,气顺了几分,刚想要走,却听对方还敢管教自己,捋了捋袖子:
“我骂人怎么了?我不仅骂你,我还想打你呢!”
说着欺身上前。
大娘不想打架,加之年纪比孙兰花大,万一被伤着也麻烦,忙后退了两步:
“孙兰花你这个泼妇!”
见大娘害怕,孙兰花满脸兴奋,直接扑了上去,用力揪住对方花白的头发。
大娘虽也有还手,但毕竟上了年纪,不如孙兰花这般年富力强,片刻后便被对方压在身下,只有挨打的份。
所幸很快就有人过来,将孙兰花从大娘身上拉开。
孙兰花被拉开时,仍旧骂骂咧咧:
“你个老虔婆,就是作孽太多,活该你死儿死孙,没人养老……”
不堪入耳的话,让众人忍不住眉头紧皱。
而就在此时,一个妇人惊呼:
“赵大娘怎么还不起来!”
大家看过去只见大娘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似是已经晕了过去。
众人见罢,急忙后退,不敢再上前。
孙兰花本还沉浸在打赢的兴奋中,见这幅场景,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这番吵闹终于引来了村长。
林家村的村长也姓林,叫林永堂,今年四十多岁,而地上躺着的赵大娘便是他的大伯娘。
“怎么回事!”
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赵大娘,林永堂面色难看。
村长的媳妇胡氏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对方只是晕过去还有呼吸后,方舒了口气,对着林村长点了点头:
“大伯娘晕过去了。”
众人听此,急忙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林永堂听完大家的话,顿时怒道:
“孙氏,我大伯娘这么多年寡居在家,年纪虽大,但也是个讲理且热心肠的人,咱们林家村谁不说她一句心善,你为何把人打成这样!”
孙兰花此时已吓得身体发软,若不是旁边还有人搀扶,定还瘫坐在了地上。听到林村长的质问,急忙开口推卸:
“村长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就轻轻碰了她一下,她就倒了!”
“孙兰花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可都看到你坐在赵大娘身上,压着人打,你还狡辩!”
旁边的村人急忙反驳。
见众人都在描述刚刚的场景,孙兰花吓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林永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兰花,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去把林富贵叫过来。”
村长的儿子听罢,急忙朝林富贵家而去。
闹事的地方离林家并不远,林富贵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但眼下家里的事情都没解决,便拘着几个女儿在家里干活,他也没心思去看热闹。
听到敲门声,林大妹率先跑到门口,打开院门,见到来人后,顿时眼前一亮:
“成材大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脸颊微微泛红,满是羞涩。
林成材今年十七岁,正是说亲的年纪,也相看了几个姑娘,加之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自是明白不少人情世故。看着林大妹的神情,哪里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可不说没有对方母亲将自己大奶奶推倒这件事,他对林大妹就没啥想法,更何况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没有理会对方扭捏的神情,他便道:
“你娘把我大奶奶打晕了,赶紧叫林大叔出来。”
林富贵自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担心对方上门,发现自己被女儿威胁的事。眼下听到是孙兰花把人打了,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涌起了滔天怒意。三两步窜出房间,快步朝外奔去。
林大妹听完也是小脸煞白,急忙跟了上去。
林招娣和林来娣对视一眼,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追出门。
灵柯自然没有忽视外面的动静,从原主的记忆中挖出现在的情况。
林成材是村长的儿子,对方的大奶奶应该就是村长的大伯娘,赵氏。
说起来,这赵氏这辈子是真的命苦,年轻守寡但却并未改嫁。索性她夫家也算厚道,帮助她顺利将年幼的儿子林永安养到了成年,并定了隔壁村的一个闺女。
然林永安给未婚妻送小定回来的时候,多饮了些酒,没站稳摔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加之又正逢汛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消失不见,再见时,那尸体都泡白了。
也就这般,赵氏真正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若不是林村长一家心善,一直照顾着她,她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灵柯叹了口气,不过眼下还是她的处境更为艰难一些。
林富贵来到孙兰花面前,还未等众人开口,便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个毒妇!”
孙兰花被打懵了,捂着脸直愣愣的看着林富贵,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朝对方的脸挠去:
“林富贵!你竟敢打我!”
林富贵没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