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深山中。
宁无忧:“丫头,醒了吗?”
你晃了晃脑袋,记忆里一片空白。你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这是何处。
??:“你是谁?为什么我眼上蒙着东西?”
宁无忧:“你摔下悬崖,是我将你救上来。你眼上敷着医治眼疾的药包,要过几日才能拆。”
宁无忧:“丫头,来喝药了。”
你看的不真切,只透过药包与肌肤的缝隙瞧见来人的黄色衣衫。
还有……他的头发是白的?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柔滑,你的手指小蛇一样的缠了上去。
雪一样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指尖,很是漂亮。
那人一点也不恼,反而低下头让你抓的更为容易。
宁无忧:“丫头,眼睛可看的清这是什么颜色?”
??:“白的。你是谁……是不是个老郎中。”
宁无忧:“丫头说的没错,老夫的确一把年纪了。”
可那人的笑声却很年轻,如同溪间泉水叮咚作响,温柔又悦耳。
??:“你诓我。”
那人只是微笑。
宁无忧:“来把药喝了,等过几天拆了药包,你便什么都能看见。”
午夜……
??:“冷……怎么这么冷……”
明明你身上盖的严丝合缝,可严寒却像针一样,扎进皮肤,刺进骨头缝。疼得你眼泪要掉出来。
??:“你在哪!!冷……好难受……”
门“嘣”的一声大开,随之是轮子急促转动的声响。
宁无忧:“丫头!”
你浑身不住颤抖。
那人握住你冻得发紫的手,一股子暖流从相连的手掌传递过来,他在消耗内力替你驱寒。
你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
宁无忧:“丫头,别怕……”
那人将你拥在怀里,温柔的手指慢慢梳理着你凌乱的头发。
他身上所散发的药香弥漫在你鼻尖,那气味苦中还有几分涩,却偏偏莫名的让人心神安定……
宁无忧:“午夜阴气太重,引了你身上的寒毒发作。 过午夜便会好起来。”
宁无忧:“丫头,别怕。我会陪着你。”
??:“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宁无忧:“我不会讲故事,只会背医书。你还要听么?”
你点了点头。
宁无忧:“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曰病成,明曰逆,则针石不能医,良药不能及也……”
宁无忧:“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其主肾也……丫头,你可听得懂?”
你摇了摇头,但那人背书的声音犹如乐曲,高高低低,错落起伏。听着听着就不觉得身上那么疼了。
宁无忧:“这是《皇帝内经·素问》。讲的是如何医人病痛,救人性命。”
??:“素问……你往后每日能不能都背给我听?”
“老郎中”有些惊喜。
宁无忧:“自然可以。”
今日,便可取下眼上的药包。
??:“(期待)那个人……究竟什么样子?”
??:“看他一头白发,会不会真是个老头子?可总感觉不像呢……”
忽然,窗户极不自然的掀开一条缝……
一人凭窗跃进来,抄着把明晃晃的钢刀。
尖刀卡住你脖颈,寒凉的触感让你不自觉一颤。
歹徒:“敢出声大爷就宰了你!”
你只觉后颈一痛,眼前景物忽的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