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雨一听王小米说霍容景与温澜之间不清不楚的那些事,立马就要暴跳如雷,漂亮的容颜似乎被布上了一层阴影,整个人都罩上阴霾。过去苏若雨做的蠢事实在太多了,苏源知道自己无法置之不理,怕她真的惹出什么事情,想要帮她收拾残局都无能为力。于是,他只好来了。
他来了,一是想要看着苏若雨,在关键时刻提点一番,不让她掉链子,二来,则是想看看现在的温澜究竟过得怎么样。
苏源自问是一个冷漠的人,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心过,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妹妹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直到温澜出现。说是对温澜爱得死去活来,当然是假,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温澜有着些许好感。这个女人很有趣,她不卑不亢,似乎从来不会有心急火燎的时候,即便身上遇到了一股子麻烦事,也总是能淡然处之,最终抽身而退。三年前,温澜离开之前,曾经跑到他的面前来威胁他。她说过,若是苏若雨再像一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她不放,那么,她绝对有本事让苏若雨身败名裂。
苏源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温澜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温澜是大大方方从苏家大门离开的,在书房的窗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源以为自己会愤怒,可实际上,他并没有。他甚至对温澜产生了无限的兴趣,能被霍容景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不一般的。
当然,好感到底也只是一丝丝好感而已,情愫还未发芽,就被温澜的离去所扼杀。苏源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无条件为别人付出,因此,在她离开之后,他心中几分淡淡的念想,也就这样逐渐散去了。
直到今天,温澜回来的消息传来,他才又想起了这么一茬儿事,于是跟着苏若雨来了。
说起温澜,苏若雨便是咬牙切齿,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与温澜云淡风轻的模样形成了一个无比鲜明的对比,苏源不动声色,视线却一刻都没有从温澜身上移开。
温澜慢慢吞吞走了过来,她站在苏若雨面前。
三年不见,苏若雨似乎更漂亮了,只是,过去耀眼的光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褪去,如今留下的,只有几分贤良淑德的气质。
难道现在的霍容景爱的是这一款?温澜冷
冷地看着她。不知怎的,此时再见苏若雨,她心中已然没了恨意。
温澜从不乐意吃亏,她锱铢必较,离开之前她给了苏若雨狠狠一击,现在,也没道理再继续算账。
过去的仇与怨就留在过去吧,她总不能像祥林嫂一样总是惦记着那些往事。
“温澜,你真是不要脸,还是回来了。”苏若雨忍不住了,先开口,冷嘲热讽道,“过去灰溜溜地坐上飞机走了,现在怎么,还是想要回来?是不是看我的日子过得太顺遂,所以故意来我跟前添堵的?”
温澜也不反驳,笑着听苏若雨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这都何年何月了,苏若雨还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她不作声,苏若雨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心坎上的痛处,又是冷笑,“怎么着,我说准了吧?温澜,你别做梦了,就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容景,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小三上位成功的嘴脸,温澜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现实往往比戏剧更加精彩。苏若雨瞪圆了双眼向她宣示主权的样子实在是很滑稽,这样看来,苏若雨大概过得算不
上太好。
真正被爱意包裹着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像苏若雨这样善妒。
这样想着,温澜又觉得自己可笑。她何必去猜测苏若雨与霍容景之间过得如何?他们是一对,他们恩爱也好,得过且过也罢,都已经与自己毫无干系。
温澜不想再与她争执什么,但是苏若雨的大呼小叫让她的脑仁子生疼。于是,温澜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缠着他。我回国一个星期不到,他就在我面前出现了三次,甩不掉,推不开,我也懊恼得很。若雨,你的男朋友太缠人,我实在抵挡不住,这不,我刚才还在跟我的同伴商量着回国的事情呢。”
温澜的言下之意,是自己被霍容景缠得没办法,只想着快点离开。她的预测没有错,此话一出,苏若雨的脸色都变了。
“你!”苏若雨指着温澜的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苏若雨又是气急败坏,说出的话却总是无关痛痒,苏源终于淡淡开口,“这么早就走吗?若雨和容景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过几天就是订婚宴,不如拿了喜帖和糖再走吧。”
苏源猜测霍
容景不会将他与苏若雨即将举办订婚宴的事情告诉温澜,果不其然,看着她刷白的脸色,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见温澜的脸色稍变,苏若雨立马扬起了唇,哥哥就是哥哥,一出马就能杀温澜个措手不及!
“哦,对!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之后就是结婚,最近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也忘了跟你说一声。温澜,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对,是不是有些难过?也对啊,最爱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你当然会伤心。但是啊,该翻的篇还是早点翻过去吧,否则,既是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