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云和洛墨寒一起来到了骑射营。
孟将军正带领骑射营的所有军士练习射箭,他猛然抬头,看到了一男一女在旁边观看。
他不认识安王,也不认识安王妃。
他的目光迅速移向了刘松,有询问的意思在里面,这位姑娘就是南疆大营的新统帅?
刘松福至心灵,连忙冲孟将军点了点头,那位姑娘就是安王妃,也是南疆大营的新统帅。
新的统帅刚到南疆大营,就到他的骑射营进行查看,孟将军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上前见礼。
柳潇云凌历的眸光已经向他扫视过来,语气中透着三分的威严,“孟喜忠。”
她昨天晚上与耿老将军一番交谈之后,将南疆军营中所有的大小将领皆熟悉了一遍,包括这些将领的特长与爱好以及外貌特征,她都一一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根据耿老将军所描述,柳潇云判断出此人就是骑射营的将领孟喜忠。
听说他的骑射功夫甚是了得,百米穿杨不在话下,在骑射营一直享有“神箭手”之称号。
孟将军听到柳潇云喊他的名字,先是一愣,接着上前躬身给柳潇云和洛墨寒见礼。
“末将孟喜忠见过柳统帅,见过安王爷。”
柳潇云眼眸淡然,微微抬手,“孟将军不必多礼。”
孟将军心思一动,立即将手中的玄铁弓呈上,“末将箭艺不精,还请柳统帅指点一二。”
众军士一阵唏嘘,孟将军手中的玄铁弓独一无二,寻常人根本拉不开此弓,更别提用这张弓拉弓射箭了。
一个有着“神箭手”称号的将军力邀新来的女统帅指教一二,在箭场秀一下箭艺,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他这是公然挑衅新统帅的箭艺,可见心里对新来的女统帅有些不服。
骑射营的将领用射箭来难为新统帅,军士们都想看看新统帅如何面对此事。
军士们立时停止了射箭练习,他们袖手旁观,好奇新统帅的箭艺如何。
当下,骑射营所有军士的目光齐齐看向柳潇云,注目这位英姿飒爽的女统帅。
洛墨寒微微皱眉,一道冰冷凌厉的眸光扫向了孟将军。
迎上安王凌厉的眸光,孟将军顿时有些骇然,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心一横,既然迈出了这一步,他仍是执拗的,保持着神色恭敬,双手呈上自己的玄铁弓和整个箭袋。
“是吗?”柳潇去不动声色接过来孟将军的玄铁弓和箭袋,冷声说道,“玄铁弓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张好弓,本帅甚喜射箭,让本帅也小试一下此弓练练手。”
说完,她神色自若的将箭袋挂好,手持玄铁弓,大步流星走向箭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神情紧张的看着新统帅,毕竟她手中拿的是孟将军的玄铁弓,迄今为止,放眼整个骑射营,除了孟将军还无人能拉得开这张弓。
来到了箭场上,柳潇云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箭筒,发现箭筒里一共有十支箭。
她面色坦然的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不紧不慢的搭箭,将玄铁弓缓缓拉满,猛的“嗖”的一下射出箭枝,众人的心跳加快,目光追随着箭枝飞向草靶,不偏不倚,正中草靶红心,十环。
刘松不禁高声喊道,“正中红心,十环。”
看到新统帅只是小试一把就命中十环,孟将军心中有些愕然,他此时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
其他的军士则是面面相觑,有的开始私下低语。
“新统帅的箭法真不错,一次射箭就正中草靶红心,命中十环。”
“不会是碰巧了吧,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是有可能的。”
“净胡说,你每次射箭怎么都射不到靶心,你也来一次瞎猫碰上死耗子试试。”
“谁知道呢,箭筒里还有九支箭呢,新统帅若是每支箭都命中靶心,整整一百环,那才叫厉害呢。”
“别说每次都能正中靶心,那张玄铁弓你能拉的开吗?”
柳潇云对此充耳不闻,她不声不响的又从箭筒抽出一支箭,然后从容不迫的搭箭,猛的将玄铁弓拉满,“嗖”的一声射出箭枝,不偏不倚,不歪不斜,飞出去的箭枝正中草靶红心,仍是命中十环。
刘松又是一声高呼,“命中靶心,十环。”
有几个军士很是兴奋,开始附合着刘松,也跟着忙不迭喊道,“命中靶心,十环。”
孟将军的脸色青白交错,他的玄铁弓别人拉都拉不开,这位女统帅不但轻松拉开玄铁弓,而且连着两次命中草靶红心,看来新来的统帅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柳潇云接着从箭筒里抽出第三支箭,仍是搭箭,拉开玄铁弓,然后“嗖”的一声射出利箭,不出所料,命中靶心,十环。
刘松刚要大声喊出‘命中十环’,瞧着孟将军的脸色白了白,红了又红,他缩了缩脖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洛墨寒一直旁观,他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瞧着柳潇云已经连着三次命中草靶的红心,他的眉眼间染上不易察觉的一抹笑意。
柳潇云没有理会孟将军,她仍是神色坦然的从箭袋里抽出每一支箭枝,在箭场一次次拉弓射箭,毫无例外,她每次都是射中草靶的红心,依旧是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