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还未亮,柳潇云已经领着禁卫军开始晨练。
晨曦渐露时,禁卫军晨练结束。
柳潇云又即兴练了一套拳,她正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时,洛墨寒提着食盒进了营帐。
“早上好。”柳潇云与洛墨寒打着招呼。
“早上好。”洛墨寒放下食盒,帮她擦着汗,有点心疼的问她,“你每天如此,会不会太辛苦?”
柳潇云淡然一笑,“不会。”
她喜欢军营紧张有序的生活,每天心情愉悦,又怎么会觉得辛苦。
“洗手吃早饭。”洛墨寒打开食盒,对柳潇云说道。
“好。”柳潇云应了一声。
稍后,两人坐下来吃早饭。
“尝一尝这个点心。”洛墨寒拿起一块点心递给柳潇云。
“嗯。”柳潇云接过点心,尝了一口,“不错,挺好吃的。”
“我已经安排管家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有合适的就买下来。”
“别忘了告诉管家,在章家老宅附近找宅院。”
“放心吧,已经吩咐过了。”
“那就好。”
“今天上午,我和三哥一起去普甘寺,可能晚上才回来。”
“好。”
“晚上等我回来吃晚饭。”洛墨寒站起身,披上披风准备离开。
“知道了。”柳潇云也站起身,面色平静,眼神清澈如一汪潭水。
洛墨寒见她如此淡定,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问道,“傻丫头,你怎么不问我去普甘寺干什么?”
柳潇云没有回答,目光却是落在他的手腕上,心中一动,她这才发现,那些齿痕被他纹成了刺青,还纹了她的名字在上面。
她抬起眼眸看向洛墨寒,他也正微微低头看着她,眸光中满是爱意。
她声音轻缓,问道,“疼不疼?”
“不疼,”洛墨寒笑着摇头。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他看着手腕上她咬的齿痕睡不着觉,就用银针纹成了刺青图案,并且纹上了她的名字。
她摇头叹道,“真傻。”
洛墨寒轻笑,眸光深深,温和说道,“才不傻,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呀!”
顿了顿又说道,“晚上一定等我回来吃晚饭。”
柳潇云冲他点点头,淡然一笑,“嗯,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朝堂之上。
早朝,皇上端坐龙椅,龙颜威严,扫视着一众文武大臣。
群臣分列两侧,正在商议着南疆剿匪的事宜。
平南侯统领十万大军镇守南疆的时候,每年所需的粮饷比北境二十万大军所需要的粮饷还要多。
这几年,国库的库银有一大半用在了南疆驻军的粮饷上面,户部提起南疆驻军的粮饷就很头疼。
对此,平南侯当初给出的理由是南疆匪患颇多,由于驻军经常剿匪,所需要的粮饷当然更多。
让人奇怪的是,平南侯领兵连续数十年如一日的剿匪,不但没有剿灭山匪,山匪反而越剿越多,为此祸害不断。
山匪猖獗成灾,目前这些山匪联合起来,声势也越来越大,大有与驻军相抗衡的趋势,剿灭山匪已经迫在眉睫。
平南侯谋逆已经被斩首,如今派谁去统领南疆的十万大军去剿匪,皇上让众文武大臣商议。
群臣商议了一会儿,无有结果。
皇上的目光看向一众武将。
“焦将军对南疆匪患可有良策?”
“禀皇上,恕微臣愚钝,暂时未有良策。”
“吕老将军对南疆匪患有何良策?”
“禀皇上,恕老臣年迈无能,实无良策。”
看来,这是一块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落在自己手里。
“退朝。”皇上怒而起身,拂袖离开朝堂。
……
平远侯府。
午饭后,章若瑾坐着马车,带了两坛果露来到平远侯府。
苏姗姗早已经在府门口等候,看到章若瑾跳下马车,她脚步轻快走上前,“走吧,祖母正等着呢。”
“稍等。”章若瑾让家仆将两坛果露搬了下来,说道,“两坛果露,送你的。”
“谢谢。”苏姗姗眼前一亮,眉眼弯弯,“是桔子果露吗?”
章若瑾笑了笑,“一坛桔子果露,一坛桑葚果露。”
苏姗姗开心的不得了,“最喜欢喝桔子果露了。”说着,便让家仆将两坛果露搬进了进来。
章若瑾提着医药箱,和苏姗姗一起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苏垣早朝之后回到了府上,他有些事想与老侯爷商量。
老侯爷看了儿子一眼,“你多长时间没有陪我下棋了,有事下棋之后再说吧。”
苏垣平时忙于军务,没有时间回家,哪有时间下棋,听老侯爷如此说,只好应道,“好的。”
于是,两人往藏书阁走去,正好看到苏姗姗和章若瑾一起有说有笑去往内宅。
苏垣不禁皱起了眉头,“爹,娘的手腕好些没有?还疼不疼?”
老侯爷说道,“嗯,好多了,施针还是挺有效的。”
“姗姗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今天早朝的时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