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云给宁王和洛墨寒沏上热茶。
三人在营帐内喝着茶,宁王提起了牧府和谢府抄家的事。
宁王说道,“牧光崇的供词说,他的府上数日前曾经遭遇了一伙盗贼,并且一下子盗走了府上两个库房的财物和粮仓。”
洛墨寒神色微讶。
“是吗?”柳潇云不动声色问道,“那抄家的时候,牧府还有财物吗?”
宁王喝了口茶,淡然说道,“有啊,还不少呢,牧府除了有不少的田庄、铺子、宅院,府上的东库房有六箱打制好的铁制箭头,西库房有六箱金子,十箱银子,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总之,牧府比谢府的财物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柳潇云喑自惊讶,她那次夜闯牧府,早已经将牧府的库房清扫一空,哪知牧光崇竟然在短短二十天里又打制了六箱铁制箭头,西库房也收进了金银珠宝等不少的财物,啧啧,牧光崇真不愧是徽宁府第一富商。
洛墨寒面色一暗,眸中浅浅沉思,说道,“这十几年来,谢知府和牧光崇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眼下又私自开采铁矿打制兵器,简直是罪大恶极。”
宁王嘲笑道,“更让人不齿的是,牧光崇的供词上竟然说,他府上西库房里的财物皆是出自几房妾室的小金库。”
柳潇云听了心中了然。
原来,牧光崇被戴上绿帽子之后,立即收了几房妾室的小金库充实到西库房。
看来这几房妾室的小金库确实藏了不少好东西,不曾想让牧光崇一股脑的全都收走了。
柳潇云喝了口茶,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挺有意思的,对了,牧光崇有几个妾室?”
洛墨寒看了柳潇云一眼,放下茶盏,笑道,“怎么什么事都好奇。”
“好奇怎么了?”柳潇云不以为然,挑眉浅笑,“我只问问而已,某个人管的好像有点宽。”
洛墨寒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拿起茶盏喝茶。
“无妨。”看二人玩笑斗嘴,宁王忍住笑,说道,“牧光崇曾经有八房妾室,听说有个妾室与管家有染,被卖到了勾栏院。”
洛墨寒皱眉问道,“三哥,牧光崇私自开采铁矿打制兵器,皇上如何说?”
宁王放下茶盏,沉声说道,“皇上当然很是生气,牧光崇发现铁矿不上缴朝廷,私自开采打造兵器,那是死罪,皇上指定收回铁矿。”
顿了顿又说道,“牧光崇本就是附逆罪,如今又有了六箱铁箭头的这个铁证,还有毁农田建马场,勾结官府低买高卖赈济粮,实属罪大恶极。”
柳潇云心想,两位王爷只知徽宁府有铁矿,却不知徽宁府还有一座金矿。
铁矿不能私自开采,金矿更不可能私自开采了。
这时,一名军士进营帐禀报,”禀统领,营外有一位自称福管家的人求见王爷。”
洛墨寒起身,有些诧异,“福管家怎么来了?”
柳潇云抬头说了一声,“嗯,让他进来吧。”
“是,统领。”军士领命离开营帐。
很快,福管家进了营帐,躬身行礼,“王爷,王妃,临安府来人了。”
柳潇云顿时惊喜,抬头看着洛墨寒,“是哥哥嫂子来了吗?”
洛墨寒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秀发,“应该是的,总算把他们盼来了。”
宁王也替二人高兴,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赶快回去吧。”
“你们先到马车上等我一会儿。”柳潇云对洛墨寒说道,“我手头上的事马上就安排好。”
“好,我们在马车上等你。”洛墨寒推着宁王离开营帐。
柳潇云立即喊了几个军士进营帐,随之吩咐了一些事。
几个军士遂领命离开。
柳潇云扫视了一下营帐,稍思忖片刻,换了衣服之后离开营帐。
宁王的马车在营外停着。
宁王在马车上坐着,洛墨寒站在马车边一直往营内看,瞧见柳潇云出了禁卫军大营,笑道,“上来吧,很快就可以见到哥哥嫂子了。”
柳潇云提起裙摆上了马车,猛然想起,“还是先去太医院吧。”
洛墨寒也上了马车,笑道,“我已经让福管家到太医院接章若瑾了。”
“好吧。”柳潇云笑了笑。
车夫一扬鞭,马车向王府快速驶去。
申时初,洛墨寒、柳潇云、宁王回到了王府。
小厮一看王爷回来了,慌忙打开府门,马车径直驶进王府。
蔺英和季瓒迎了过来,“王爷,您回来了。”
“嗯,人呢?”洛墨寒问道。
“在前厅呢。”蔺英说道。
“福管家还没有回来吗?”洛墨寒进府没有看到福管家。
“没有。”蔺英答道。
福管家还没有接到章若瑾,洛墨寒看看柳潇云,“还是先去前厅吧。”
柳潇云点头,“好。”
宁王的两名亲卫推着他,也一起去往前厅。
到了前厅,柳潇云一眼看到哥哥嫂子坐在那里,她快步走了过去。
“哥,嫂子,可把你们盼来了。”柳潇云高兴的说道。
柳潇铭夫妇有些激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