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云站起身,微笑着问苏姗姗,“姗姗,手指敷药了吗,好点没有。”
“嗯,好多了,已经敷药了。”苏姗姗淡然一笑。
说起敷药,她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点不自然,突然有些害羞。
转身,苏姗姗对章若瑾说道,“二楼有一些医书的孤本,我领你去看看。”
柳潇云奇怪,姗姗怎么突然间害羞了,继而看到章若瑾佩戴的荷包,她一下子懂了。
洛墨寒也注意到了章若瑾腰间的荷包,瞬间明白了什么,打趣道,“这荷包戴上可不能拿下来了,需要日日不离身才好。”
章若瑾微微一怔,还没有说什么,苏姗姗已经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章若瑾想了想,还是对苏姗姗说道,“小郡主,老侯爷和顾老在楼上呢,我去打个招呼。”
“嗯,我陪你去。”苏姗姗浅笑嫣然。
“好。”章若瑾和苏姗姗一起到了四楼。
老侯爷和顾慈愈正专注的下棋。
章若瑾上前躬身行礼,“晚辈见过老侯爷,见过顾老。”
“嗯。”老侯爷手拿一棋子正在琢磨着,顾慈愈已经站起身,乐呵呵迎上前,“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章大夫。”
苏姗姗疑惑,问章若瑾,“你认识顾爷爷。”
章若瑾微笑点了点头。
顾慈愈哈哈笑道,“小郡主,两年前,章大夫曾经为老夫看诊。”
章若瑾在游历的时候,曾经为顾慈愈诊治咳疾,故而两人相识。
“哦。”苏姗姗恍然明白,“怪不得呢。”
她走到老侯爷身边,撒娇道,“祖父,您整天只知道下棋。”
“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老侯爷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姗姗接着说道,“府上有客人,您还在下棋。”
“哦,知道了。”老侯爷抬头打量了一下章若瑾,沉声问道,“年轻人,对弈一局如何?”
苏姗姗冲章若瑾眨了眨眼睛。
章若瑾甚是恭敬,“晚辈听老侯爷的。”
于是,老侯爷和章若瑾开始对弈。
老侯爷执白子,章若瑾执黑子,你来我往,开始对弈。
苏姗姗和顾慈愈在旁边观战。
老侯爷的棋风强势凌厉又不失沉稳,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章若瑾棋风如同他本人一样,不张扬,不冒进,温润如玉,稳重凝炼。
苏姗姗有时点拨章若瑾,老侯爷会说上一句,“嗯,观棋不语。”
看着老侯爷步步紧逼,势如破竹,章若瑾仍是不紧不慢有序的退让,苏姗姗忍不住出手相助,帮他落子,嘴里还不满的说着,“哼,祖父欺负人。”
实际上,章若瑾虽说看似退让,却是在不着痕迹的以退为进,苏姗姗没有看出来罢了。
老侯爷被小孙女气笑,“罢了罢了,你就是个小无赖。”
老侯爷一边下棋一边暗自思忖,小孙女平时虽说娇惯,男女大防还是懂得的,今天怎么会如此不顾男女大防,一心护着这个小子。
顾慈愈在旁边拍手叫好,“小郡主的棋风与老侯爷相似,强势凌厉,章大夫的棋风如谦谦君子,避开锋芒,虚实相掩,哈哈哈,秀才遇到兵,谁赢还真的不一定。”
老侯爷微微颔首,看的出来,这位年轻大夫还略懂一点兵法。
最后,老侯爷勉强赢了一子,章若瑾还是输给了老侯爷。
章若瑾恭敬行礼,“老侯爷棋艺高超,晚辈认输。”
一局对弈,酣畅淋漓,老侯爷甚是高兴,赞叹,“嗯,不错,年轻人很有潜力。”
顾慈愈连连摇头,“可惜了。”
他总觉得章若瑾有意输给了老侯爷。
顾慈愈突然说道,“章大夫,你我对弈一局如何。”
“下午再对弈吧。”老侯爷笑道,“午膳时间到了,一起去膳房用午膳。”
于是,几个人下楼准备去膳房。
顾慈愈拿起桌上的一幅画卷,走在了后面。
到了一楼,洛墨寒和柳潇云还在窗边看书。
老侯爷喊了一声,“走了,去膳房用午膳。”
“好。”洛墨寒和柳潇云起身,将书放在原来的位置。
顾慈愈将手中的画作交给了洛墨寒,笑道,“老夫一时兴起作了一幅画,请安王鉴赏一二。”
洛墨寒顿时心喜,顾老的墨宝多少人求之而不得。
洛墨寒和柳潇云将画卷展开,原来是一幅工笔画,顾老画了两个人坐在窗前看书,偶尔回眸,心生欢喜,窗外数枝红梅点缀其间,白雪红梅,相映成趣,真可谓景美人更美。
老侯爷、章若瑾、苏姗姗也上前观看,都赞叹顾老的画技精湛。
柳潇云以前觉得洛墨寒画的挺好,看了顾老的画,才知道洛墨寒还是欠那么一点点。
顾老将两人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洛墨寒爱不释手,如获至宝,连忙道谢,“多谢顾老。”
顾老哈哈一笑,“安王和安王妃不嫌弃就好。”
洛墨寒将画卷递给柳潇云,“收起来吧,比我画的好多了。”
柳潇云将画卷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