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出来,天色未亮,章若瑾送苏姗姗回平远侯府,两人各骑一匹马离开了皇宫。
折腾了一晚上没有睡觉,出了皇宫,苏姗姗就觉得有点困,骑在马背上开始摇摇晃晃。
章若瑾瞧着她快要睡着了,担心她从马背上掉下来,于是提醒道,“小郡主,是不是困了,当心别掉下来。”
苏姗姗骑在马背上正有点迷迷糊糊,眼看就要梦周公了,又被章若瑾一句话从梦中给拉了回来。
“嗯,太困了,差点睡着。”说着,她又趴在了马背上,“我先睡一会儿。”
章若瑾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跳下马,将医药箱放在马背上。
“小郡主,你这样睡觉不行,容易掉下来。”章若瑾牵着两匹马的缰绳慢慢往前走。
“没事,不会掉下来的,一会儿就到了。”苏姗姗自顾嘟囔着,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章若瑾接着问道,“平远侯府还有多远?”
“顺着这条街一直走,走到头,往右转,向前走一会儿就看到了。”苏姗姗说完,一阵睡意袭来,她趴在马背上很快睡着了。
章若瑾又问了两句话,苏姗姗也不再回应他,彻底进入梦乡。
章若瑾不禁摇头好笑,这个小郡主说着话也能睡着。
想了想也难怪,小郡主在王府与刺客打打杀杀,紧接着跑到城外替皇上传圣旨,又跑回皇宫送消息,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闲着,她是又累又困。
章若瑾翻身上马,与苏姗姗骑着一匹马,一路上小心护着不让她掉下来。
两刻钟之后,章若瑾终于看到了平远侯府的大门。
章若瑾从马上跳下来,轻轻叩响了平远侯府的大门。
有门童从里面打开了门,问道,“您找谁?”
章若瑾将苏姗姗的马牵了过来,“我是太医院的章若瑾,小郡主回来了……”
这时,老管家走了过来,小郡主去了王府,说是晚点回来,他一直在角房等到现在,听到开门声,猜着是小郡主回来了。
“哟,小郡主怎么在马背上睡着了,着凉了可怎么办?”老管家忙喊来丫鬟婆子,“快点伺候小郡主回房休息。”
回到了平远侯府,小郡主还是没有睡醒,她真的是太困了,成了个睡不醒。
章若瑾告辞,骑马离开,想了想,天已经快亮了,去老宅看看之后再去太医院。
……
曹将军领着守备军出了密道,很快找到城郊外的那个庄子,发现驸马一行人已经乘马车离开了庄子,于是他们沿着车辙继续往前追。
曹将军领着军士与一千铁骑几乎同时追上了秦煜的马车。
不只是一辆马车,几辆马车都在路边停着。
几名车夫均倒在马车旁边,有军士上前查看了一下,他们已经没了气息。
“怎么样?”曹将军问道。
军士回道,“禀将军,箭上有毒,车夫无一人生还。”
曹将军看了看几辆马车的车厢。
秦煜和长公主还有众家眷十余人,都倒在了车厢内,皆被一刀致命。
金银细软还都在马车的车厢里,看来不是图财害命。
曹将军很是吃惊,皇上只是命他们捉拿查抄驸马府,并没有说取驸马和长公主的性命,是谁在他们找到之前杀掉了驸马和长公主?
这时,苏垣也带人赶了过来。
靳相府和平南侯府查抄的比较顺利,人犯已经入狱,所有的证据已经呈交给皇上。
只有驸马秦煜这边,苏垣有些不放心。
他也没有料到秦煜和长公主被人砍杀。
“怎么回事?”苏垣沉声问道。
曹将军躬身说道,“禀大将军,属下追到这里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嗯?”苏垣眉头紧皱,马上想到,是谁在此等着秦煜,或者是谁知道秦煜会从这里出逃?
守备军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和物品。
“有没有什么发现?”苏垣沉声问道。
“禀大将军,四名车夫所中的箭支皆是特制的毒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军士回道。
皇上还在宫中等着消息呢,苏垣吩咐手下将士先将秦煜他们的尸首带回京城。
……
由于一晚上查抄了靳相府、平南侯府、驸马府,文武百官很是震惊,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些人一夜之间都完了吗?
靳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夜之间倒了。
平南侯府掌管南疆十万兵马,一夜之间倒了。
驸马秦煜统领三万禁卫军,一夜之间倒了。
为了查抄靳相府、平南侯府、驸马府,皇上下圣旨命苏垣大将军出动了十万守备军,六万军士去查抄,四万军士守在京城外。
皇上派人连夜审讯,靳相和平南侯看着从府上搜出来的刺杀、谋反罪证,无一反驳,皆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驸马秦煜已死,从驸马府也搜出来许多刺杀、谋反的罪证,都交了上来。
是日,文武百官齐齐上了早朝,一夜之间,皇上查抄了三位大臣,朝局有如此大的动荡,谁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