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光崇和谢知府只顾想着库房的事,苦于不知如何对靳相解释兵器丢失的事,焦头烂额之下,谁也没有想着去查看一下藏在书房的密函。
在牧府慌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宁王洛墨弈、安王洛墨寒带着亲卫和暗卫,与章若瑾、柳潇云一起出发前往京城。
宁王坐着马车,其他的人则是骑马,他们一行人准备先去京郊的普甘寺拜见惠太妃,之后再到京城皇宫面圣。
一路上,除了食宿,他们都是在赶路,章若瑾每天给宁王施针两次,并让他服下一些自制的药丸。
宁王的双腿仍是没有知觉,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
正月初九早上,连续奔波几日,洛墨寒一行人终于赶到京郊。
洛墨寒想了想,执笔手书一封书信,让亲卫将书信送往京城守备军大营。
京城守备大营。
帅帐内,苏垣拆开了洛墨寒写给他的书信,看完之后,他心中了然。
苏垣,神武大将军,平远侯的长子,统领着二十万京城守备军,保护着京城的安危。
平远候府是武将世家,老侯爷是洛墨寒的外祖父,苏垣是洛墨寒的亲舅舅。
由于拟定好时间去普甘寺拜见惠太妃,到了京郊,洛墨寒没有去京城守备军的大营,只是让亲卫给舅舅送了封书信。
苏垣明白了洛墨寒书信中的含义,立即派一千精壮军士前往普甘寺护卫。
洛墨寒一行人到了普甘寺的山门前,住持大师已经在此等候,身边还放着一顶轿辇,那是为行动不便的宁王所准备。
洛墨寒几人翻身下马。
亲卫扶着宁王下了马车,坐上轿辇。
主持大师上前双手合拢,神色庄严,“阿弥陀佛,几位贵客驾临山寺,老衲特来恭迎几位。”
宁王和安王,每年都到普甘寺看望惠太妃,与住持大师早就熟识。
柳潇云那双清亮的眸子迎上住持大师炯炯有神的慧眼,她微微颔首,以示见礼。
住持大师不着痕迹的微笑颔首。
宁王和安王笑了笑,宁王说道,“大师客气了,本王特的来看望母妃,有劳大师,叨扰大师了。”
主持微笑说道,“惠太妃已在禅房等候两位王爷多时,两位王爷请。”
宁王和安王笑着说道,“大师请。”
绕过几处禅院,住持大师领着宁王几人去了一处清幽的禅院。
进了禅院,在一禅房门前,住持大师双手合十,在帘外恭敬行礼说道,“回禀太妃,宁王和安王到了。”
“劳烦大师了,退下吧。”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
住持大师遂离开了禅院。
两个亲卫扶着宁王从轿辇下来,坐到轮椅上。
洛墨寒一挥手,所有的亲卫和暗卫都退了下去。
安王洛墨寒挑开门帘,章若瑾推着宁王进了禅房。
柳潇云和洛墨寒一起跟着进了禅房。
禅房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正伏案抄写经书,她身穿素衣,眉眼温和,端庄贵气,正是惠太妃。
宁王笑着喊了一声,“母妃,孩儿来看望您了,您的身体可还安好?”
“寒儿,奕儿,你们来了。”惠太妃轻轻搁置毛笔,转过身来。
看清惠太妃的容颜,章若瑾顿时神色有些激动。
安王洛墨寒伸手握住柳潇云的手,正欲一起上前给惠太妃见礼。
令人没有想到,章若瑾“扑通”跪拜在惠太妃面前,声音微颤,“太妃娘娘,我是章若瑾,感谢太妃娘娘对我兄妹的救命之恩。”
惠太妃惊讶,她连忙站起身,双手扶起章若瑾,激动的说,“孩子,你是若瑾,章老太医的孙儿?让我仔细看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
洛墨寒和柳潇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现惊讶之色,章若瑾兄妹是章老太医的孙儿?
章老太医又是怎么回事啊?
洛墨寒和柳潇云不认识章老太医,也没有听说过章老太医的事。
听章若瑾话里的意思,惠太妃救过章若瑾兄妹?
柳潇云内心震惊,嫂子竟然是章老太医的后人,怪不得逃难的时候还带着两本医书。
宁王面色稍微平静,像是有点明白其中的缘由。
两年前,母妃曾经让他打听药王谷年轻弟子的信息,但是并未告知他真正的原因。
安王洛墨寒心中疑惑,问道,“太妃,我们都听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惠太妃让他们都坐了下来,瞧见洛墨寒一直握着柳潇云的手,她温良和善的笑了笑,对洛墨寒说道,“这位姑娘生的如此漂亮,寒儿挺有福气。”
柳潇云忙抽开自己的手,上前恭敬大方给惠太妃见礼,“见过太妃娘娘。”
惠太妃笑着微微颔首。
“嗯,太妃说的对,多谢太妃疼爱。”洛墨寒也笑着给惠太妃请安见礼。
随后,惠太妃让章若瑾坐在自己身边,言语中透着关心,“孩子,你妹妹她还好吗?你是去药王谷学习医术了吗?”
章若瑾点了点头,神情激动,“承蒙太妃挂念,我妹妹若瑜已经嫁人,生有一对双生子,我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