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羡和盛恩赐在书房聊完,她离开没多久,他便高烧不退。
风刑风觉吓坏了,一个去马不停蹄的去找洛桑,一个寸步不离的给帝羡物理降温。
帝羡烧糊涂了,还不忘记问风觉,“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走了没?”
风觉:“……”
他连少爷的房间都没离开过,怎会知道。
不过少爷都问了,无论江威廉走没走,都该说少爷想听的话,给他听。
至于那个江威廉,风觉已经决定了,等洛医生来了,少爷情况稳定后,他便去亲自将人赶走。
惹得少夫人不快也好,被人说格局小也罢。
风觉,甘愿一力承担!
“少爷,人走了。您放心吧,少夫人最听您的话,是绝对不会多留那个男人一分钟的。”
帝羡烧得通红的脸上,露出了松了口气的神情。
而后,他薄唇微动,道:“走了……就好。”
洛桑来了以后,给帝羡用了特效退烧药,又亲自上手给他物理降温。
大半个小时后,帝羡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沉沉睡去。
风刑风觉都是松了口气,异口同声的问洛桑,“洛医生,少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洛桑摇头,“昨晚他守着小嫂子,都没怎么睡,这会儿应是要多睡一段时间。”
“行了,都别在屋子里守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
帝羡是晚饭前醒过来的。
他做了个梦,梦里盛恩赐死活要把江威廉留在琳琅庄园,甚至于为了他,不惜跟帝羡大吵一架。
最后,甚至于还承认江威廉是她孩子的父亲。
这对于帝羡来说,简直是个极度可怕的噩梦。
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略显狼狈不堪。
盛恩赐就守在他的床边,看到他醒过来,她当即关切询问,“阿羡,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此时,盛恩赐脸和帝羡梦中盛恩赐的脸,相重叠在一起。
他俊朗如斯的眉眼紧紧蹙起,身体不由地往后退了一点。
盛恩赐伸过去,要碰帝羡的手,就那么被帝羡躲开了。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都不值得一提。但对盛恩赐而言,却犹如针扎在心上。
她红唇再动,唤他,“阿羡,你怎么了?”
“你爱我吗?”帝羡答非所问,目光里尽数是受伤的情绪,“盛恩赐,你爱不爱我?”
盛恩赐:“……”
这男人,烧糊涂了吗?
她爱不爱他,他不知道?
还问!
“阿羡,我当然爱你,你是怎么了,忽然问起这么……”
帝羡苦涩一笑,而后打断盛恩赐的话,再次问道:“你爱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跟我吵架?在你心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盛恩赐真被帝羡给问懵比了。
她就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为了江威廉跟帝羡吵架了?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阿羡,你发烧烧坏脑子了?我啥时候为了他跟你吵架了?来,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帝羡被问,脑子里转了一下梦中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真就开口应了盛恩赐。
他说:“在梦里,你跟那个男人……”
“帝羡,你信不信我抽你?”盛恩赐是真被帝羡气死了,她双手叉腰,一张小脸上满是愠怒。
这样的盛恩赐,倒是跟传闻中的‘泼妇’有的一拼了。
帝羡本以为自己会极度不喜欢这样的盛恩赐,万万没想到,看着她,他心中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甚至于,梦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剧情’,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二话不说,把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着,“爱之深,忧之切。”
“赐赐,说到底依旧是你给我的安全感不够,我才会梦到那些。”
盛恩赐抽了抽嘴角,“你胡说。”
“我还要怎么给你安全感啊?我平日里能见到的人都只有你了,要怎样,才算有安全感?”
“阿羡,你这样真有些过了。”
帝羡不理她怎么说。
他就是固执的,抬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脏处,声音温温柔柔地,“赐赐~”
没说别的。
就是唤了她的名字。
然而对于盛恩赐来说,帝羡这样什么都没说,却胜过他什么都说了。
他生病,都因自己。
她,实在是忍不下心对他说太过的话,做太过的事。
不是都说夫妻之间,相互忍忍就过去了嘛?
那江威廉都已经走了,他们又何必继续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平添争执?
“阿羡。”盛恩赐压低声音,温柔且缠绵道:“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家里的司机把人送走了。”
“你饿不饿?厨房做好了饭,这会儿应该都端上餐桌了,咱们下楼吃饭去?”
帝羡听到江威廉已经离开后,别提多畅快了。
他急急道:“是有些饿了,赐赐,你陪我去洗漱。”
撒娇,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