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悄悄很崇拜林七月,严明书是知道的。
还记得她高考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对着林七月的海报祈祷,希望能跟林七月考上同一所大学。
如今,靳悄悄偶像走进现实。
严明书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低声吩咐,“悄悄,工作时间不要乱跑。”
严明书什么意思,靳悄悄怎么会不懂?
她撇了撇嘴巴,“知道啦,我现在就去工作。”
靳悄悄走后,严明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让我们给惯坏了,恩赐,林小姐,别介意啊。”
盛恩赐当然不会介意。
她温婉一笑,“严叔叔,我觉得悄悄这样挺好的。”
林七月:“我也觉得挺好。”
……
盛恩赐妈妈的墓被人挖了,骨灰被偷走一事,严明书和妻子是最后知道的。
早就想找盛恩赐说说这个事儿了,但她又是住院,又是入狱的,他实在是没找到机会。
等他们聊得差不多了,秘书带着林七月去熟悉盛世集团的环境后,严明书郑重其事的唤了盛恩赐,“恩赐。”
“严叔叔,怎么了?”
严明书没有拐弯抹角,他单刀直入,“你妈妈的墓被挖了,骨灰被偷走,你打算瞒着我和你阿姨到几时?”
“这么大的事,你就真不打算跟我们说一下?”
盛恩赐不是没想过把这事说给严明书他们,但一想到他们可能跟她一样着急上火,她又打消了这念头。
能瞒一天是一天。
最好,能瞒到妈妈重新下葬的那天。
如今事情败露,严明书主动问起,盛恩赐也就如实应了,“盛国安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我自己难受就够了,如果还要让你和阿姨也难受,实在……”
“恩赐。”严明书知道盛恩赐要说什么,凛声打断她,“你妈妈是我和你阿姨最好朋友。”
“我相信你本意是好的,但她人都死了,还要遭受那种侮辱,怎……”
严明书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直接转了话锋,“你妈妈的事暂且不说,恩赐,你住院的事,怎么也不同我们讲?”
“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们,你就如同我们的亲生女儿一般,你这样事事都自己扛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在严明书的记忆里,从前的盛恩赐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和妻子。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恩赐,盛家老夫人八十大寿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
“严叔叔。”盛恩赐认认真真地看着严明书,“我知道你和阿姨待我好,但我已经结婚,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应该有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
严明书自然乐意见到盛恩赐长大,成熟,懂事。
但这也并不代表,他要对一切袖手旁观。
“恩赐,你还年轻,很多事情……”
“严叔叔,请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向你和阿姨证明,我能照顾,保护好自己。”
……
盛恩赐离开后,严明书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乌压压的天,“兰茵,恩赐长大了,她就像当年的你一样有主见。”
“兰茵,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恩赐……”
“……”
长篇大论说了好些话后,严明书掏出手机打给卫清子,“老婆,人到了吗?”
“那我现在赶回去。”
“我知道的。”
“好,挂了。”
严明书回到忆君坊,卫清子立刻迎上前,一脸的凝重,“老公,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严明书沉吟了一阵,字字铿锵道:“兰茵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还要羞辱她,挖她的墓,简直欺人太甚。”
“还有恩赐,他们变着法子想置她于死地,我若是不做点什么,既愧对萧叔叔当年的提携栽培之恩,也愧对我和兰茵那么多年的情谊。”
卫清子舒了一口气,露出浅浅笑意,“夫唱妇随,无论什么路,我们一起走下去。”
“走,进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
话分两头,再说龙都这边。
帝羡回到龙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他的手机早在到龙都那一刻,就被帝傲天给没收了。
之后,帝羡被带到了祠堂,帝傲天脸色阴郁的问他知不知错。
还说只要他知错,并且跟盛家那个女人离婚,就不予追究。
帝羡跟盛恩赐结婚,起初是为了她兰陵萧氏后人的身份,后来是因为爱。
离婚?
死也不。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帝傲天,“臭小子,你非要跟老子对着干是吧?”
“行,看我关你几天几夜,你是不是还有这等骨气。”
再后来,帝羡就被关在禁闭室里了。
每天除了给他吃饭喝水,连阳光都不让他见。
这样的生活,从前的帝羡哪怕是一天也是承受不住的,可这一次为了盛恩赐,他整整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