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站到走廊上按高矮顺序站好,高中大家都不认识,我对你们的认知只有这张名单表。”苏兰拿着名单表掸了掸,也向走廊走去。
岑迹的个子不能算特别高,或许是因为穿了增高鞋的缘故站到了后排的位置,她的斜后方站着祁述。
祁述一直带着口罩,也不和人说话,一个人站在人群里格外的醒目,他的眼睛里没有柔和感,格外的清冷,却总不时有一闪而逝的色彩。
岑迹偏头一直看着祁述,同样,看祁述的也不只她一个,伴随着点小声议论,苏兰的一声“安静”下,再也没了声响,接着又念道:“岑迹?是你吧?”
岑迹或许是看得有点出神,等苏兰叫第二遍时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老师,是我。”
“嗯,长得倒是挺高,你坐第一组靠窗位置的倒数第三排吧。”苏兰说。
岑迹走向教室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她在想:祁述会坐在哪呢。
她的同桌还没确定是谁,无聊的在桌上转起了笔来,“啪”笔掉在了地上,岑迹正低头去捡,一双脚落在自己的视线里,岑迹顺势抬头,只见面前的男孩拿起自己的笔微笑着看着自己:“给你笔,你还记得我吗?”
面前的男孩留着一头长发,扎起来却展露的是一股少年的气息,岑迹迟疑地接过笔,打量着这个男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地开口道:“噢~难道你是那个报名那天没来的那个同学,我记得你,那天你是在医务室吧。”
面前的男孩稍稍蹲下身子,轻嗤一声:“嗯,是的,我叫许秋白。算起来……我好像还和你是同乡。”
“啊,是嘛,我叫岑迹,今后就是同学啦。”岑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说罢,许秋白在岑迹的后面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生走到岑迹的旁边坐了下来,这个女孩叫祁沫,和她以前同一个舞蹈班的,但是似乎不愿意搭理岑迹,这高冷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想到了一个人:祁述。
说祁述祁述到,只见他径直走向第二小组,在祁沫的后面坐了下来。时间差不多,苏兰也进来了。
“咱们先暂且按照这样坐,等到教学后期再进行调整,班干等到第一次月考后来选举,马上下课了,接下来两节课是语文课,将正式进入我们的高中阶段,请同学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学好每一堂课。”苏兰把手撑在讲台上。
下课的时间,许秋白戳了戳岑迹的肩膀,岑迹一面向后面首先还是和祁述双眼对视上了,祁述的眼中又闪过一抹不经意的色彩,谁也注意不到。
祁述快速撇开了眼睛,岑迹把身子完全转向了后面。
“诶,岑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家对面住着谁啊?”许秋白带了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好像是从我初中的时候就搬走了,你问这个干嘛?”岑迹有点疑惑。
许秋白故意停顿了一下:“住在你家对面的,是我。我还去看过你的舞蹈表演。”
这个“表演”一词话音刚落,坐在岑迹一旁的祁沫怔了一下,她又何尝不认识许秋白,也不能说认识,也许只是单方面的,许秋白可能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记得是在小学六年级时,岑迹和祁沫的舞蹈班要组织一场区里的舞蹈比赛,可以邀请自己的亲戚来观看,真不巧,那时因为住对门,关系又好,岑建勋就邀请了许秋白和他的父母,但那时岑迹并不认得对门的人,只知道那是爸爸的好朋友,她自然也没有兴趣去认识。
祁沫比岑迹先比完,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想赶快赶回家,一比完就离开了比赛场所,她的眼睛一直朝着前面望,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闯了红灯,一辆飞驰的车呼啸而来,等她反应过来,车离她已经不差几米的距离,突然一股力量拖拽着祁沫,她一时间失去了重心,倒在了那人的身上,而她虽然说是躲过了严重的必要伤害,她的手却也被刮伤了,明晃晃的一道血迹,她挣扎的爬了起来,一抹疼痛感才顿时涌了上来。
许秋白见状便从包里拿出了碘伏和包扎纱布为祁沫包扎,祁沫任由着他的手随意包扎,这时她才能清晰地看清眼前的许秋白,穿的是一身运动服,头上带了个发带,许秋白突然抬起头来说:“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要闯红灯,还好遇见了我,运动时很容易受伤,所以这些东西我也常放在包里。”
许秋白说完,忽然是想到了什么,潦潦草草地说了几句就走了,只留祁沫一个人站在街道旁,她看向了许秋白的背影,运动服上绣着格外耀眼的名字:许秋白。这个名字,一记就是四年。他的出现,是她那一年最盛大的生日礼物。
等到许秋白赶到比赛现场时,一眼便看见了台上白衣蹁跹的女孩,那是岑迹,他看得有点出了神,以至于哪怕只看到了舞蹈的结尾却也能回味好久。
是的,因为耽误了时间,许秋白到时岑迹已经快表演完了,倒也不妨碍她的美,纤细的身体肆意的,张扬的,却也带着一股子唯美。许秋白被台上的岑迹所吸引住了,以至于后面的人表演他也无心去看,就算看了也觉得不如刚才的女生。
许秋白和他的父母坐在一起,便问道:“爸妈,你们知道刚才表演的女生是谁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