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带着沈若烟上了车,将胖猫随手一扔,“十一郎没说是怎么回事吗?”
沈若烟摇了摇头。
江十一郎到的时候风尘仆仆,应该是连夜赶过来的。
沈星晚抱着手炉一言不发,已经这样了就算明知是龙潭虎穴,也不得不跳了!
宫里还有太后和皇后在,真想把她怎么样也没那么容易。
马车静静的走在青石板路上,沈若烟重新藏好身上的武器。
沈星晚默默计算着路程,突然睁开了眼睛。
前面不远的茶楼,是她暗地里的产业。
如果江十一郎懂了她的意思,应该会在那里等她!
而茶楼里的暗卫们确实已经待命了,沈星晚的护卫“夜莺”也全部进入作战准备。
沈星晚在沈家对冬青传达的意思是,让她告诉江十一郎用刺杀的方式阻止她进宫。
到时候随便找人背锅就行了,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围剿刺杀了。
江十一郎确实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站在茶楼高处,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举手示意道,“准备!”
立马有弓箭手立马就位对准了队伍。
要装自然就要装的向一点。
刚刚赶到的墨北辰,体剑站在楼顶。
箭在弦上的不得不发时,墨北辰突然道,“别动!”
看向了不远处,三千羽林军突然靠近。
周围也明显多出不少气息,还有其他的势力在陆续登场。
训教有素的暗卫们,瞬间潜伏了下来。
墨北辰身行如魅的回到了房间里,“形式不妙!”
又问十一郎,“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吗吗?”
十一郎注视着街道上的情形,“本来因为太离奇我只要信五分的,但是现在觉得有七分。”
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沈星晚打开车窗,她的车已经被羽林军包围。
看来今日注定不能善了!
有青衣公子策马前来,停在了马车外,“我早就提醒过世子女郎不简单,可惜世子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沈星晚的眼睛在夜色里,向淬了冰一样寒冷刺骨,“闵南第一谋士——南宫弦。”
沈星晚每说一个字,心里就下沉一点。
“女郎谬赞。”南宫弦语气不急不躁的小声道,“如果现在有人冲出来,结局绝对会很惨…”
沈星晚神色一凛,没有接话。
“女郎不信吗?”南宫弦轻声道。
沈星晚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不知道最好。”
*
楼上江十一郎也迅速做出了决定,“不能动手。”
“你疯了,等晚晚真进宫陷在宫里,才是回天乏力。”墨北辰反对道。
江十一郎指着马上的人,“那是南宫弦,出生于有名的谋士家族,闵南王能走到这一步,和南宫家脱不了关系,而他是这一代最出色的谋士。”
“他出现在这里,并且现身人前,要是我们动了,才是真正的陷晚晚于万劫不复。”
很明显周围多出的几方互势力和这三千羽林军是为他们准备的,故意提醒他们沈星晚陷入大麻烦了,希望他们动手救人。
以南宫弦的手段,走一步算三步,冲了就是落进他的计谋里。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晚晚进宫去?”墨北辰脸色冷的吓人。
江十一郎道,“南宫弦成名以来,显少出手,而一出手就算无遗策,鲜少有败绩。”
“进了宫反而好一点,太后皇后在,沈谢两家经营多年宫里不可能没有势力,晚晚反而有一线生机。”
同为谋士,江十一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坚持要取消这场计划。
墨北辰冷静了下来,想起以往江十一郎展露出来的能力,终究是选择了相信他的判断。
马车慢慢的前行,在到达宫门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宫弦可惜的道,“看来女郎身边有高人在。”
居然忍住了没动手。
不然按他的计划对方只要动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把沈星和镇南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顺带将镇南王府拖下水。
沈星晚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手心全是冷汗。
沈星晚不死心的试探了一句,“公子好像对我充满敌意,我是什么地方得罪过公子吗?”
南宫弦骑着马靠近车窗边,压低声音,“郡主和世子败在女郎手下不冤,我很少佩服人特别是女人,女郎算一个。”
南宫家只尊强者为主,也只听令于闵南王。
而南宫弦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桀骜薄凉。
明明在江南就意识到了不对,也只是提醒过闵熙蔺几句,从来没有出手过,而是冷眼旁观。
只因闵熙蔺只是世子而已,没有命令不值得他出手。
沈星晚心知肚明,那些事情这位赫赫有名的谋士心里都有数。
也就不在多说。
说了也没用。
谋士玩的就是谋略和手段。
南宫弦骑着马停在了原地,“天快亮了,女郎一路走好。”
沈星晚关上了车窗,一把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