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敬礼!”
李云龙和丁伟并排从屋内走出,刘二虎牵着马跟在后面,屋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新一团的战士,见到李云龙和丁伟出来,同时向两人敬礼。
“干什么?送我啊?”
李云龙摆了摆手:“都解散解散!去训练!有什么好送的!又不是去当上门姑爷!”
李云龙被旅长大骂一顿,从旅部回来后,倒也没有了什么脾气,等丁伟来到了新一团,李云龙也很配合的和丁伟交接了各项部队工作,不过等处分和调令下来,李云龙就直接急了,在打了几通电话,知道不可能更改总部的决定后,每天就没个好脸色,今天一出来看见新一团的战士,心中更加郁闷。
“老李,你这就有点不近人情啊。”丁伟笑着对李云龙说道:“你要走了,这是同志们的一片心意嘛!”
“塔酿的,这人要是倒霉,放屁都能砸到脚后跟!”李云龙骂骂咧咧:“你说咱也不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战场抗命,没从俞家岭突围,受罚降职老子也认了,可老子干掉坂田,这也是战功吧?老子也去给旅长认了错了吧?这坂田的刀也给送上去了,没个嘉奖也就算了,那也不能这样搞啊!”
“行啦老李!”丁伟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你就别发牢骚了,不就是被受罚降职嘛!你还能去后方休息休息呢!你放心吧,总部首长不会忘了你,说不定哪天你就官复原职了,这新一团啊,早晚还是你的!”
“老丁啊,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李云龙一脸郁闷:“受罚老子也不是不认,天大的错,哪怕让我去当个班长排长呢!塔酿的居然让我当被服厂的厂长,那是爷们干的活嘛!这不是逼张飞绣花嘛!”
“新一团全体都有!向老团长敬礼!”
丁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回话,转头对战士们下令。
“行啦,老丁,你就别送了,我还用不着人送!”
走了一段距离后,李云龙道。
“再送送你吧!你说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刚一见面就要分开,连个叙旧的功夫都没有。”
“害,老丁啊,我好不容易把新一团给带出来,让你小子给捡了个便宜。”李云龙叹息一声:“不干了不干了!以后老子就窝在被服厂绣花了!”
“老李,别委屈啦!”丁伟笑道:“你说你这降职又不是一次两次,锅也背过马也喂过,这次不就是去个被服厂嘛!你在被服厂休息一阵子,上边啊,肯定还用得着你,现在正缺干部,尤其是军事干部,我敢打赌,不出半年,你老李肯定官复原职,还得当团长!”
“不干了!再给老子一个师长也不干了!”
李云龙拍了拍丁伟:“我就在被服厂绣花了,你老丁等着吧,说不定哪天发被子的时候,你老丁就能领到一条绣着戏水鸳鸯的被子,那就是咱老李绣的!”
“你算了吧!就你那手指头,粗的跟擀面杖似的,还绣花?你拔花还差不多!还鸳鸯,你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那还是你李云龙吗!“
“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李云龙想了想,拉住丁伟,在他耳边悄悄说道:“诶,对了,那一营长张大彪是把好手,以后哪天我要用得着他,你得记得让给我。”
“没问题!”丁伟笑着拍了拍胸脯:“你发话谁敢说不?看你这样子,还有谁想要,一并说了!”
“行啊,老丁你小子就是爽快!”李云龙大笑:“那个政委,赵刚,我也要,这小子也是个能人,我带着可有大用!”
“你认真的?”丁伟奇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塔酿的就没有一任政委不跟你吵架的,我还以为你会正好将他留在我这里呢!”
“哎呀,赵刚这小子,跟我吵架是吵架,但确实也对我脾气!”李云龙苦笑:“上头派下来的前几任政委,哪一个不是连枪都打不好的白面书生?天天就搁那念叨些听不懂的怪话,要能和我合得来才叫奇怪呢!”
“但这个赵刚我看着就不错,虽然也念叨那些怪话,但能喝酒,能杀敌!老丁啊,你别以为人家那个叫啥,对,手无缚鸡之力,上次打坂田联队,他一个人拼刺刀就杀了三个鬼子!而且你看啊。”
李云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百多米,脑门大小的机枪眼,他硬是一秒不到,连打两枪,一枪一个,将一个重机枪点打哑火了!这家伙,我看啊,是个人才!”
“那行!”
丁伟点头答应:“我同意了!”
李云龙得寸进尺:“还有炮兵王承柱、原来干过骑兵的孙德胜……”
“得得得!打住打住!”丁伟气闷:“老子知道你以后肯定会官复原职,继续当你的大团长,所以心善给你几个人好尽快开展工作,你小子怎么塔酿的越要越多?到时候你要不要干脆把新一团都掉个个儿放到你那去?想都别想,没门!”
“哈哈哈哈!”
李云龙也不以为忤,大笑道:“行行行,老丁,就这张大彪和赵刚两个!”
“不过。”
丁伟有些担忧:“老李啊,你这么搞,别让首长误会你是想拉山头!”
“放心吧!”李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