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嗲声道:“罢罢罢,你要是不肯帮忙,我就直接找那来顺去!他要是也不答应,我再找她爹来旺!”
见了她这暗示x十足的动作,晴雯那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当下险些背过气去,咬牙指着多姑娘骂道:“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怎么?”
多姑娘把胸脯一拔,理直气壮的道:“你这做妹妹的不念着哥哥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拦着我给自家男人找条活路?”
“你、你……”
晴雯素来是一等一的牙尖嘴利,上回输给司棋,也是败在对方的‘蛮力’之下。
但面对这恬不知耻的嫂子,她却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走了。”
偏多姑娘又得寸进尺,起身边扭着水蛇腰往外走,边拿腔拿调的道:“你既然不肯帮忙,我还赶着去扫听来家的住处呢,也不知他父子两个晚上在不在家——若一起,倒剩了我的力气了。”
“你、你……”
晴雯直气的心口生疼,眼见多姑娘拉开了房门,她厉喝一声道:“你给我站住!”
说着,她蹭蹭几步上前,‘砰’的又关好了房门。
“既如此,咱们就先把话说清楚!”
晴雯盯着自家嫂子,恨声道:“我若帮哥哥讨了这差事,那赚来的钱我也不管你如何糟蹋,只是万不能再让我听到你那些无耻下作的勾当!”
多姑娘心下暗喜,面上却佯怒道:“你这丫头,怎能平白污人清白?”
不等晴雯再说什么,她又噗嗤一笑,轻飘飘的应道:“晓得了、晓得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可情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着,又拉开房门,媚视烟行跨过了门槛。
晴雯连送都懒得送,眼见她出了东厢,心下就开始盘算该怎么请托宝玉帮忙。
只是再怎么想,这事儿都绕不过来家。
想着这事儿若被司棋知道了,怕还不知道要怎么冷嘲热讽呢,她就愈发的气闷难当。
“对了。”
谁知这时多姑娘竟又折了回来,倚着门笑道:“西屋里躺着的那姑娘,是宝二爷刚收用的吧?你们二爷瞧着姑娘也似的,不想倒舍得下狠力气呢!”
说着,那勾人的眸子里,就贼忒忒的透着馋劲儿。
“什么收用,你……”
晴雯说半截忽就愣住了,渐渐又涨红了脸,胸膛风箱似的剧烈起伏。
多姑娘见状,倒似是明白了什么,故作震惊的咋舌道:“都说宝二爷宠你,我还当你早就……嘻嘻,其实‘那事儿’也不急,你自个量力而行吧。”
语带双关的说完,她再次扬长而去,只在院子里留下一长串饱含深意的笑声。
即便先前那些言语加起来,也都不如这一长串笑声伤人!
晴雯只觉喉头热血上涌,跌跌撞撞扑倒在榻上,斟了杯茶水拼命灌进去,好容易才勉强压制住那腥甜的气息。
但胸中的气闷,却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她瘫软在榻上风箱似的喘息了半晌,忽的一把将那茶杯掼到了地上!
当啷~
碎瓷片四溅的同时,晴雯脸上的泪水也串成了串。
其实对于麝月的事儿,她心底也隐隐有些揣测,若天长日久的,这揣测慢慢被验证,她伤心归伤心,倒也不会这般激烈。
偏如今事情刚刚发生,竟就被人当面揭破,而且这人偏还是晴雯最为厌恶鄙弃的多姑娘。
那一语双关的话,字字都仿似戳进了她的心窝里;而那肆意放荡的笑声,又将这些伤口狠狠扒开,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正不知是恨、是恼、是羞、是怨,就听门前有人惊呼道:“呦,这是怎得了?!”
晴雯忙背转过身,更咽着喝道:“出去!没你们的事儿!”
但门口那人听了这话,反快步走了过来,笑着递上帕子道:“快擦擦,脸上都哭花了,要让他瞧见还不心疼死?”
晴雯这才察觉来的竟是袭人,于是劈手夺过帕子,一面搭在脸上遮羞,一面闷声问:“你怎么回来了?他呢?”
袭人顺势坐到了炕桌对面,嘴里道:“老太太要留他在院里过夜,我回来把明天要替换的拿过去,这不正巧就撞上你大发雷霆了么?说说,这回又是跟谁啊?”
说着,下意识往西屋里瞥了一眼。
晴雯听宝玉并未回来,心下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却再不肯理睬袭人。
“你要是不说,就把帕子还我!”
袭人佯装要夺,晴雯却用两手用力捂在了脸上,她不由失笑道:“也不怕把自个闷死——罢罢罢,你不肯说,我就问别人去!”
说着,起身作势要呼唤秋纹进来。
晴雯一把将她扯回来,闷声道:“没跟谁,是、是我嫂子刚才来了。”
嘴里说着多姑娘,实则她这心里满满都是宝玉和麝月,只是不肯宣之于口罢了。
“噢……”
袭人也久闻多姑娘的大名,晴雯偏又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两下里起了冲突倒也并不为奇。
于是又试探着问:“她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莫不是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