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自己暗中的谋划说了。
说来这件事的整体布局,他连自家老子都没告诉,倒是荣国府里的莺莺燕燕知道的最多,足见娶了媳妇忘了爹娘一说,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平儿听说这一两日内,书院的学子就有可能去大理寺闹事,一面担心焦顺的安危,一面也钦佩他能想出这样将计就计的破局之道。
同时忙主动包揽道:“既如此,二奶奶那边儿我先帮你应付着,万不能让她这时候闹起来,坏了你的大事。”
这坏了大事一说,可不是虚言恫吓。
王熙凤平素里看着精明,可一旦情绪上头却也容易不管不顾,甚至比之尤三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从她唆使张华状告贾琏国孝期间逼人退婚,强娶尤二姐,便可见一斑。
“平儿姐!”
焦顺动情的将平儿拥入怀中耳鬓厮磨,直揉搓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平儿连忙讨饶道:“别在这儿,小心、小心被人瞧见。”
焦顺这才松了些力道,却依旧拘束着平儿不放,低头与其四目相对,柔声道:“可姐姐若是因此恼了她,往后赎身时岂不掣肘?”
“这……”
平儿略一迟疑,正要表示自己足能应付,却又听焦顺斩钉截铁的道:“我为了姐姐能视钱财如粪土,也绝不会因为前程利禄而动摇!这样,你回去告诉她,明儿辰时末老地方不见不散!”
明明是要去与人偷情,倒被他说的好像如何忠贞不二似的。
偏平儿听动情不已,急忙泪眼汪汪劝道:“不可,怎么能为我……唔!”
不等她把话说全,焦顺已然低头吻了上来,同时两只禄山之爪左右开弓。
平儿素日里都是与他约在外面私会,从不肯在这家里逾矩,但今儿见焦顺如此宝爱自己,一时却那肯违了他的意?
当下只竭力掩住小嘴逆来顺受,任他焦先生胡乱施为。
将近半个时辰后……
雨打芭蕉。
焦顺主动拿小衣为平儿清理了事后残留,又搂着她温存了好一阵子,这才将恋恋不舍的平儿送走。
等重新回到西厢,想要喝些茶水漱漱口,却瞧见晴雯正挨个打开窗户换气,不由诧异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晴雯抬头白了他一眼,道:“我身子不适,打从下午就在里间休息。”
啧~
焦顺一开始也没想着要真抓实干,所以也没有刻意清场,却不想平儿感动之下忘了反抗,半推半就遂了他的意。
不过虽然隔墙有耳,焦顺却也并不慌张,伸手环住晴雯纤细的腰肢,嘿笑道:“我和二奶奶早就商量好了,只要南边儿的生意赚足了银子,她就把平儿转给咱们家——到时候我给你们两个一齐抬姨娘,可好?”
“呸~”
晴雯啐了一口,扭腰挣开他束缚,一面继续开窗散味儿,一面板着脸道:“谁稀罕!”
焦顺却不惯她这个,当下把脸一板道:“那就等司棋抬了姨娘,你去给她做丫鬟好了!”
“你!”
晴雯圆睁美目猛然转身,正要与焦顺理论,却又被他圈在怀里,咬着耳朵戏谑:“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你要不急着抬姨娘,等奶奶过了门,咱们就放开了来,到时候母凭子贵,她们自然就都在你后面了……”
这一年多相处下来,他早捏准了晴雯的关窍,知道她耳根处最是敏感不过。
果然这一被噙住,晴雯的身子登时软了半边,只勉强嘴硬道:“谁要、谁要、谁要……”
反复了好几遍,却也没把后面的言语吐出来。
毕竟已经失身于焦顺一年多了,她虽对贾宝玉仍无法释怀,整个身子和大半颗心却已经成了焦顺的形状,对于抬姨娘的事情自然不会抵触。
再加上她素日里最爱争强好胜拈酸吃醋,母凭子贵倒也还罢了,若能凭此排在司棋和玉钏前头……
这一想,非但是身子,连舌头都软了。
焦顺揽着她狎戏了一阵子,又约定好晚上侍寝的事儿,这才放过了晴雯,施施然去了东厢用饭。
他走之后,晴雯急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发髻,然后又对着已经剪短了的指甲出了半日神,最后不知不觉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初时的落寞也转做了满面红霞。
却说焦顺到了东厢房里,见邢母已经走了,便下令把饭菜摆到了邢岫烟坐月子的北屋内,说是要与她同甘共苦,多多体会一下坐月子的感觉。
这些小心思小招数,在后世早被众多舔狗用的贬值了,但放当下却是无往不利。
饶是邢岫烟再怎么聪慧,也被他哄的云里雾里死心塌地。
焦顺在北屋陪着邢岫烟,一面吃的大汗淋漓,一面却在琢磨该用个什么名义请假才好——这可不是在工部,他本身就管着考勤的差事,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就成。
如今在大理寺里,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可不在少数,早退一会儿去忙皇帝的私活儿,就算有人查问起来也不怕——谁要是刻意纠缠此事,反倒中了他的陷阱。
可在执行皇差的时候请假,若没个合适的说头,卻不好向上面交代,更容易落下把柄。
正琢磨呢,就听邢岫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