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按照道理来说,被围困近一个月,居然还没断粮,这是李鹿如何也想不通的事情。
眼睛一扫,他敏锐的发现身边士兵的碗里,粥有些稀薄。
他的内心猛然一紧,语气上却不急不缓道。
“我们的粮草是否准时到达”
副将点点头“是,几乎没有一次延误。”
“那为何士兵碗里面的粥,本将觉得稀薄些许”
李鹿小声说着,立马领着将领们来到中军大帐,还特意吩咐近卫,仔细查看周围,有无人员偷听。
副将犹豫了下,无奈道“听押运官说,这几次伏焉给的粮草稍微少了一些,对于全军来说,影响倒是不大。”
李鹿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体内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不安。
“去,催促下粮草,必须定时定量,不准少一袋粮草,还得准备炭火等物资。”
“诺!”
征战沙场半生,李鹿总觉得局势有些微妙,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好像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深入这战局上。
自己打仗不怕,可想要看透局势,有时候需要请教别人,甚至在某一方面还可以跟别人结成同盟关系。
可现在自己在伏焉里面几乎没什么关系,而且伏焉里面的人也不能全信。
毕竟自己是大公子的人,哪怕现在大公子闭门不出,但在别人看来,没任何区别。
特别是大王对自己必然有嫌隙,英烈夫人对自己也有了一些距离感,想了半天,李鹿竟找不到一个能帮自己的人。
他有些颓然,为国尽忠,竟连一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他此时有些痛恨,痛恨公子关竟如此懦弱,明知是计却丝毫不懂反抗,他更痛恨的是,自己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他身上。
搞了半天,不玩了,连通知都不通知一下。
看来打了一辈子仗,竟连人都没有看清,公子关平日里还颇有贤明,才干,碰到事情,如鼠辈一般,真不耻与他为伍。
几日后的夜晚。
连续几天的大雪终于小了一些,但气温却愈发寒冷,对于尚国人来说,冬季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窝在家里不出门。
一条羊肠小道上,虽然下雪,但从路况上还是能看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扫清积雪。
天才蒙蒙亮,一条长长的车队从远处,由远及近,这些人有些身穿甲胄,有些则满脸疲倦,大量的人身上都满是冻疮,严重着耳朵都烂了半只。
可,没有办法,有些人都是临时征召过来,不来的下场可是凄惨无比,根本就没有让你反抗的机会。
他们就是粮草的押运队,因为是在国内,所以也没多少士兵,充其量就是一些辅兵穿着甲胄,绝大部分都是民夫。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就能运到前线上去了。
大战在即,别说前线缺粮,伏焉也缺粮呐!
很多士大夫都没有发现,尚国不重视农耕,但在几年前,却突然不差粮食了,世面上充满了大量的粮食,只不过有的时候便宜有的时候昂贵而已。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世面上的粮食逐渐少了起来,不过大家也都没有怀疑。
打仗嘛,市面上的粮食少了,倒也能说的过去。
这时,在粮道上面,数百士兵带着马车朝着粮队走来。
看到前面有士兵,穿着的是尚国甲胄,押运官立马上前打招呼,看看这些人准备干什么。
为首之人,脸色倨傲。
“押运官,这些粮草是否运往漳水”
看着来人胸口的装扮,押运官拱手道“禀都尉,是!”
“分出五十车,跟我走。”
“秋平君命小人,将这些粮草押往漳水前线不得有误。”
都尉拿出一份逐渐和虎符递给押运官。
“这是上将军亲手所书。”
押运官拿过一看,立马内心放松,他只是一个押运官,没有命令的时候,那自然是粮食大,粮食出了半点疏漏,那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可如果有人要调动粮草,此人必然是在权限内的,调运之后就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了。
上将军乃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自然有权限调运粮草。
都尉来的快去的也快,立马就带着粮食走了。
青楼里面,王蜀黍接到消息后,立马朝着郭崇的府邸跑去,说是很奇怪,市面上多了一批粮食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郭崇可不是良善之人,一听之下没什么问题,当王蜀黍走了之后,他立马去世面上调查。
经过几天的调查,郭崇整个人都懵逼了,他是想要搞李鹿,可他也深知李鹿的个性,可经过这些天的调查却发现,粮草是从军中流露出来。
看这些贩卖粮草的人,明显都是行伍中人。
难道李鹿真的为了一己私利,高价售卖粮草
郭崇双眼满是怨恨的看了眼粮食售卖点,愤愤不平的走了。
特么的,这么赚钱的事情,竟然不叫上自己,差评,看我怎么去告你的黑状。
但现在却不是时候,想到粮草能卖钱,郭崇自己也起了心思,反正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