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团长看到车很抗拒,低吼着往堂屋里退去。
付院长举起手中的镇定剂,三宝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不要给他打针,不要伤害他。”釉釉哭着道:“娘,你不要这个爷爷给大虫打针好不好?大虫会痛的。”
睿睿和宸宸也张开手护在郑团长身前,郑团长像个顽皮的孩童,将脑袋搭在睿睿和宸宸的肩膀上,舔着他们的头发玩。
付院长尴尬的收起针管,哄道:“爷爷不给大虫打针了,小朋友别哭好不好?”
釉釉摇着江亭瞳的手道:“娘,我们真的不能养大虫吗?他看起来好可怜啊。”
“宝贝,真的不是不让你养,他现在还不能离开研究院,等他的病好了,娘让她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真的吗?他生病了吗?很严重吗?”
“很严重,所以他才要回去治病啊。”
“娘都治不好他吗?”
“娘正在想办法,很多医生,包括付院长都在为他的病努力,所以我们不能耽搁他对不对?”
“娘真的会带我们去看他吗?”
“会的,娘保证。”
睿睿宸宸听了这话,才慢慢放下手臂,一脸沮丧的将郑团长搂进怀里。
他们也很舍不得这个大家伙。
“大虫,你一定要好好治病,等你的病好了,娘亲一定会让你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
釉釉也抱住郑团长的脖子,两人鼻了抵鼻子,釉釉哭着道:“大虫,你放心吧,过几天我们一定会去看你的,你一定要乖乖的哦。”
郑团长的眸子有一瞬间恍惚,接着,又明亮起来,宠溺地蹭了蹭三宝。
众人纷纷被这一幕打动,世间万物皆有灵,就算物种不同,丧失人性,只要心中有爱,遍地是阳光。
郑团长不肯上车,江亭瞳就把釉釉放进笼子里,郑团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外面的二宝,屁癫屁癫地跟了上去。
等他上车,江亭瞳立马把釉釉抱了下来,关上大铁门,郑团长见状又开始用头撞击笼子。
“大虫,你不要伤害自己呜呜呜……”釉釉抱着娘的脖子,伤心地大哭起来。
“不哭,过几你们还会见面的。”
“那我就先走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今天的事谢谢了。”
如果不是他们,他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呢,郑团长不仅是为国献身的英雄,还是突破医学研究的关键,是军区和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
“客气了。”陆尽白道。
卡车开出军区大院,郑团长口不能言,只能眼巴巴地扒着笼子,铁笼被他撞得砰砰直响,一脸殷切地看向三宝。
三宝追了出去。
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
三宝不小心摔了出去,釉釉趴在雨水里嚎啕大哭,雨水泪水混为一团。
睿睿和宸宸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眼睛都哭肿了,泥巴糊得满脸都是,像三只可怜兮兮的小花猫。
这样的三宝还是她刚来的时候见过,脆弱的像一张纸,随时都会碎掉,江亭瞳心疼不已,把三宝抱起来不停安慰。
三宝指着卡车离开的方向,哭得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空间。
哄睡三宝后,江亭瞳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窗边欣赏夜景。
晶莹的灵泉如流沙般倾泄而下,荡漾开来的水气中含着淡淡的荷香,空气怡人。
月明星朗,银河漫天。
灵山的崖壁上,一株紫色牡丹夹处逢生,冲刷下来的水气刚好打在那一处,风雨飘摇,却越开越艳。
花都能如此,何况是人呢。
今晚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很大,她自觉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人,从小在没有感情的家族里长大,她以为人性便是如此,你抚我小,我养你老,仅此而已。
她不在乎血缘亲情,这些东西与她无关,她不觉得流一样的血就必须亲近,她见过太多近亲相残,感情还不如擦肩而过的路人。
可三宝不一样。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连大虫是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仅凭自己的意识喜欢,就像当初喜欢她一样。
盲目,任性,率真。
是母爱的转移,还是亲情的渴望,无从找寻。
“在这里做什么?”陆尽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身上穿了一件黑色浴袍,将他的身体衬得更加健壮强劲。
胸口若隐或现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上面还有一层细小的水珠,散发着性感迷人的光泽。
看到她手里的酒杯,陆尽白皱了皱眉:“大晚上的怎么喝酒了?心情不好?”
他哪里都好,就是思想有些迂腐古板。
江亭瞳眼神迷离,猛地将剩下的酒灌进嘴里,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一把将人扯了过来。
压下。
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
“唔……”又来。
陆尽白最怕她这样,二话不说压着他就胡来,还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别问他为什么不反抗,实力不允许。
陆尽白靠在柜子上,上半身悬空,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搂住她的腰,没有着力点,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江亭瞳身体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