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开着敞篷跑车,沿着没什么人经过的路上吹风吹了好久,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是被恶人盯上的猎物,就这么悠哉悠哉的直到太阳彻底落山,顶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回了家。
就算回到了家里,躺到了床上,安清歌也仍旧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那场宴会见和自己血脉相关的人,连续几天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蜷在被子里,让她感觉自己似乎都要成茧了。
“我先去书房工作,你要睡的话就早点睡吧,明天不还有课吗?”厉南琛换好了睡衣后就准备出门,然而他的衣角在这个时候被安清歌抓住了。
他垂眸看了眼安清歌,笑了笑:“怎么?这个时候舍不得我了?”
“你别起坏心眼,我只是想让你在工作之前陪我再聊一聊。”安清歌在对方开口调戏自己之前先打消了对方的念头,声音低低的说道。
既然是未婚妻的愿望,厉南琛自然是会把这件事的优先级放在工作前面的,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比安清歌理想中的要差了不少。
他并没有坐到床边听安清歌说话,而是直接掀开被子,将蜷做一团的安清歌抱在怀里,下巴也搁在她的头顶,声音低低的问道:
“暖和么?我怕你冷的说不出话来帮你暖一暖,现在你可以说了。”
流氓!安清歌恨不得朝上顶一下,让他咬舌头,但心中想想还是算了,要是惹急了这个大灰狼,他还不一定会做出些什么呢。
“我知道这件事情应该由我自己来做决定,但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好,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倒不是说百分百的听从,只是做个参考意见罢了。”安清歌说到一半还补了这样一句。
“我觉得前半句还像是听从别人意见的样子,可是这样加上后半句,感觉就像是问着玩讨打了呢。”厉南琛调侃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能来问我,因为我没有回答这种问题的资格。”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安清歌想抬头,但完全做不到,只能埋在厉南琛的怀里,听着他坐解释。
“虽然我自认为过去的我是吃了些苦头的,但是说实话,终究是比不上你在亲情方面受到的挫磨更多。所以我对亲情的态度和你对亲情的态度应该是有很大不同的,你究竟对亲情渴求与否,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们经历的不同,想法也会不一样。所以我的意见帮不了你,这件事情
只能靠你自己思考和判断。”
厉南琛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如果像他这样说的话,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什么可借鉴之处了。
两个人没有在说话,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躺着,过了不知多久,安清歌怀揣着对未见面的亲人的情愫,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清歌只觉着脖子后面生疼,隐隐有些睡落枕的趋势。左右转了转才稍微好了些,而跟她同床的厉南琛这个时候则是在揉肩膀,可想而知两人昨天晚上是以怎样的姿势入睡的了。
他是怕吵醒自己,所以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吗?那真是难为他了。安清歌想了想,向背对着自己的他吐了吐舌头。
从家到学校的路上,一路都很太平,也正常的很南轻轻接头了。昨天事情所造成的影响似乎并没有持续到今天,至少到现在为止,安清歌都没有感受到,也不想感受到。
不过细说起来,唯一的变化就是在中午下课之后,白桦月主动的来班级找她,约她和南轻轻吃饭去。
昨天刚成为朋友,今天就这么热情的请吃饭。安清歌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南轻轻第1口答应了下来,三人便结伴去了学校顶楼的餐厅吃午
饭了。
白桦月在落座之后还看了看周围,确定和其他的同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才小声的问道:“说起来昨天网上热搜的事情,是跟你们昨天去的公司有关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公司名字是一样的呢。”
安清歌这个时候才刚刚拧开饮料瓶的瓶盖,并且庆幸自己没在刚才喝水,不然忽然听到这样问题的自己怕是会一口饮料喷出来。
“嗯……的确是,那条新闻你也看了。”安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瓶盖又拧了回去,免得对方又提出其他的问题吓到自己。
白桦月眉眼弯弯,笑的好像刚刚听到新的八卦一样:“当然啊,昨天都上了热搜了,今天还有相关的讨论呢,不过是衍生话题,无非就是校园霸凌和职场霸凌这两个分类吧。只是……那个视频我也看了,视频当中被欺负的女生穿的衣服跟你昨天穿的好像是一样的诶,难不成那个老板所说的未婚妻就是你?”
安清歌猜到了对方会问到这样的话,但是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回应,毕竟女大学生跟大公司老板订婚这样的事情,总会被有心之人瞎想,虽然说眼前这人可能巴不得自己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但是……
“
问这干嘛呀?这又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受害人的隐私总得被保护一下吧,你这么打听,搞不好会对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呢?”南轻轻刚取了餐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把餐牌一撂,没好气地说道。
这话还真是说不上是回答还是没回答呢,安清歌看了看白桦月的反应,对方似乎并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