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琴起身去给安清歌盛汤,南轻轻也赶紧去帮她去了。
安清歌还沉浸在刚才许琴对她的朋友的描述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许琴说这位故人的故事,她心里也有一种奇妙的共情,可能是因为许琴说了很多次,她跟这位故人十分相像的原因吧。
许琴端过来一碗汤,碗里的骨汤味道十分浓郁,安清歌见状赶紧从床上准备坐起身子去接,许琴慌忙叮嘱说,“清歌,你呀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吧,身体不好就别逞强。”
安清歌被许琴推回床上,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伯母,我怎么能让您来照顾我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别说你受伤是为了我的女儿,就看在你在家陪我那么久时间,我还不能照顾照顾你吗?”许琴佯怒的说道。
安清歌无奈,只能任由许琴怎么做了。许琴端过来骨汤,舀了一勺汤喂到安清歌嘴边,一边说,“这个汤是按照我老家那边的做法做的,不过我让香姨加了些其他的有助于你骨头恢复的东西。喝得惯吗?”
白汤刚刚入口,一股熟悉的气味萦绕口腔,安清歌一下子呆住了,半晌都没有回答许琴的话。
许琴奇怪道,“清歌,怎
么了?你不喜欢喝?”
安清歌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顿了一下,才开口解释道,“我,我刚才一喝您的汤,就觉得味道跟我妈妈以前给我做过的很像……”
但是这汤,以后她是永远喝不到了。
许琴见安清歌的脸上的神情没有刚才那样轻松了,心里也不免觉得有些难受,不过,刚才安清歌的话却让她心里一动,她有些奇怪的问道,“清歌,你说刚才说这汤口味跟你妈妈做的味道一样?”
安清歌点点头。
许琴有一点疑惑,这个骨汤虽说是让香姨做的,但是却是她自己提供的配方,不过这个汤是她的姐妹在许琴以前不小心受伤的时候,特别为她学的熬制的骨汤,她当年恢复的好,所以记得清楚,听厉南悦说安清歌骨折了,特地又熬给她的。但是怎么会有口味相似的呢?
她低头喝了一口汤,味道并没有错,跟当年的汤好像没有差多少。
她纳闷的问道,“你母亲,清歌,你母亲住在哪里?有没有说过这汤是跟谁学着做的?”
许琴觉得或许是安清歌的母亲跟自己那位朋友学的?也许安清歌的母亲见过她呢?或者,安清歌的母亲就是她那个
好朋友?
突然听见许琴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安清歌心里也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她看着许琴急切的脸色说道,“我母亲,在我懂事的时候就跟我父亲住在B城了……她没跟我说过她是跟谁学的,或许是邻居阿姨?我现在还记得她,是个厨师。”
这么说,味道相似可能是巧合了,许琴有些失望,也觉得自己就因为一道汤就怀疑她的朋友仍然在,实在是太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她还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
许琴有些失落的拍了拍安清歌的手,笑笑,“那就是我想多了,你看,我又惹你不高兴了,看来一次我一定得好好注意才对。”
安清歌不在意的摇摇头,相比这个,她倒是更加好奇许琴的想法,难道说这个汤还有什么讲究吗?
等安清歌喝了汤以后,许琴就说让安清歌好好休息,一边说以后再来看她,一边不厌其烦的嘱咐安清歌一定要好好躺着,千万不能乱跑乱动。
安清歌当然是乖乖的点头,作为一个很久没有被母亲这样的角色关照过的孤儿,她也十分乐意享受许琴像是妈妈一样的唠叨和叮嘱。
最后因为安清歌身体
不方便,所以南轻轻就出门送了送许琴,走出病房几步路,许琴回头微笑着说道,“轻轻呀,清歌一个人在病房做什么都不方便,有你在伯母就放心了,你快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南轻轻点点头,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趁机问道,“厉伯母,我可以问一下,您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秦楚玉。”许琴看着南轻轻,皱眉说道,“怎么了,你听说过我说的这个人?”
南轻轻摇了摇头。
许琴叹了口气,“我也想开了,都二十年了,可能她早就出国了呢?我现在只希望她生活过的幸福,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南轻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回到了病房。
安清歌见南轻轻回到病房以后都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难免要问她两句。”轻轻,你心里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南轻轻白了她一眼,“当然在想你呀。”
“想我干什么,我不就在你面前嘛?”安清歌一脸莫名其妙。
哎,南轻轻真是被她这个好朋友的智商水平给气死了。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问道,“清歌,你就没听出来刚才厉伯母话里
的意思?你不是说她以前就很多次提到过,她见到你的时候觉得很亲切?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刚才又因为这个汤问你,我想应该这个骨汤跟她那个故人有什么关系吧。所以综合以上,我觉得说不定你母亲就可能是厉伯母的那个故人啊。”
安清歌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