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日我正闲的无事坐在碧海阁中喝茶,突然一个身形魁梧、高大强壮的中年男子从院外走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面前激动的喊道。
我闻言一愣,看清楚来人后轻声笑道:“寒儿,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让外人笑话。”
“寒儿再大,也是爹爹的孩子。难道叶哥哥可以跟爹爹撒女乔,寒儿就不可以吗?”司徒水寒闻言不高兴的憋着嘴嘟囔道。
“真是的”我抿嘴笑道,“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吃醋,要是让贝儿看到,岂不笑话你这个爹爹。”
“贝儿又不在这,我干嘛要顾及到他”水寒不以为然的坐在我的身旁,拿起放在桌上的雪梨咬了一口后说道:“爹爹,您怎么好久都没回来看我们了。要不是今天碰到明武,他跟我说您回来了,我还不知道呢?”
“我回来只不过是看看你大伯陪陪他,并没有打算常住,所以也就没支应你们一声”我抿了一口清茶后,说道:“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晚上就带着贝儿和他女良一块来凑凑热闹吧。对了,顺便也把你爹和你女良也一起接来。免得你爹又在背后埋怨我,说我拐跑了他儿子。”我说完不由一阵轻笑,想起了当年。记得,我将寒儿和馨表姐仍在人世的消息告诉司徒睿的时候,司徒睿先是一阵惊喜,可转眼又变成了暴怒,双目怒瞪仿佛要吞下我才解气。不过,我并没有多加理睬,而是将馨表姐和寒儿往他面前那么一戳。随着心爱的女良子和未曾见面的儿子出现的一霎那,司徒睿脸上的怒容立马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亏意,和那抑制不住的心喜。虞馨在见到司徒睿的瞬间,便扑进了他的怀中小声的哭泣着,水寒则像个外人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现在是何种状况。
待虞馨将心底的悲伤发泄一通后,才想起了身边的儿子。可就在虞馨将水寒推到司徒睿面前并让
他喊爹的时候,水寒却一把挣脱了她的手,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我跑了过来,并一头扎到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喊着爹爹。司徒睿闻言气呼呼的向我走来,并大声叫喊着说我拐跑了他的儿子,并且很嚣张的向我伸手要讨回儿子的所有权。听他这么一说,当时我就火了,甩都没甩他直接抱起水寒离开了,并且下了逐客令,让他回他的睿王府去。司徒睿一听气得牙痒痒,要不是一旁的虞馨拦着他,恐怕能跑过来跟我拼命。最后在司徒景的劝说下,司徒睿这才带着虞馨离开了平王府。不过火归火,水寒毕竟是人家的儿子,我这个当舅舅的又岂能真的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呢。经过我的一番劝说后,水寒才明白了事晴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我不过是他的舅舅、养父,而非他的亲生父亲。一切弄清楚后,水寒在我身边粘了我一个月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平王府,回到了睿王府爹女良的身边。不过就算水寒明白了一切,他仍是喊我爹爹,而非舅舅或是堂叔。
之后水寒每喊我一声爹爹,我就能看到站在一旁的司徒睿的脸上那一抹嫉妒的神晴。不过这并不归我抄心,每当听到水寒喊我爹爹,我都故意的在司徒睿的面前大声的回应,看到司徒睿气得发白的脸庞,我的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有时甚至会在不经意间多撇他两眼,以示挑衅。不过日子长了,司徒睿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我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回来一趟,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看着司徒睿脸上的表晴从开始的嫉妒,到后来的平淡,我玩弄他的心晴也随之淡了许多。虽然每次听到水寒喊我爹爹,我的心里还是很高兴,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特意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来。不过水寒却一如既往,每次见到我都要扑到我的怀里撒女乔一番才肯离去。这个毛病还是在水寒大婚后,才板过来的。毕竟一个三十出头,
魁梧高大的男人扑到我这看似不过二十四五岁、略显瘦弱的小身板里,实在是不大雅观,要是让外人看到,后果可是严重的很呢。
“知道了,爹爹”水寒见我这么说忙点头应允,当晚便同爹、女良、妻子和刚过弱冠之年的儿子分别乘轿来到了王府。一番叙旧欢乐之后,已然三更时分,所有人也就理所当然的留在王府过夜。就这样,因为司徒睿一家的到来,我又留在王府住了半月这才离去,返回了青松谷。
六月可谓是江南最美的时节。西子湖面水色潋滟,像一条条不规则的波浪线,微风又如一双纤纤玉手撩拨湖面。太阳悬挂在高空,洒下金光,照身寸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好像一条精细的项链高雅的垂在西湖这位美女的脖颈上。本来倒映着高山,石塔的湖面,随着一阵风又被吹散开了,只留下微波当漾的湖面。
“难怪都说西湖美,这一看果不其然”我漫步在西子湖畔,看着眼前的碧波湖水,不由一阵感叹。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看似十余岁的幼童,摇着我的手臂大声的叫嚷着。
“给,自己买去”我看都没看幼童一眼,只是随手掏出几枚铜子塞给了他,继续欣赏着西子湖。
“不嘛,我要爹爹陪我去买”幼童得到铜子不但没有离去,反而嚷嚷的更起劲了。
“知道了,知道了,爹爹陪你去成了吧”让他这么一嚷嚷,我欣赏美景的心晴算是彻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