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官道上没有半个人影,显得有些荒寂。一辆马车从北方行来,车上的欢笑声令荒寂的官道上有了些许生气。
车上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问着身旁稍大一些的少年:“海哥哥,我们去哪游玩好呢?是南下去闽南一带,还是西去去看看原朝的风光呢。”少年对赶车的三个青年说道:“我也不知道,景哥哥你说呢,许鹿和齐顺也想想我们去哪好,我也是第一次出京城呢。”
没错啦,这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我们游玩小分队的全体成员了,我们一行七人刚出了京城,正在商量要去哪里好。你问为什么是七人行,可车上只有五个人啊?剩下那两人坐在车里面忙着呢。你问忙些什么?怎么说好呢,其中一个忙着吃,另一个则忙着占便宜。
看着一路的风景还真是美啊,虽说已经进入九月了,但树木依然是郁郁葱葱的,鸟啼声就好像是行军号般催促我们上路。我回头向车内那二人喊道:“小幽,阿秀姐出来看看这的风景好美的,总窝在车里不憋屈吗?”话音刚落一个米分雕玉琢般五、六岁的男童探出头来瞅了瞅,左手托着有些微红的脸颊说道:“这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哪有点心好吃。”话音刚落从男童身后又冒出一个女人,双手摸着男童的脸颊说道:“就是这风景一点都不好看,哪有这嫩软滑的脸蛋好玩呢。走小幽,我们进去,我那还有桂花酥呢。”小幽拍着小手说道:“桂花酥,好啊好啊。”
我看着刚冒出头又缩回去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他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些现今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根本看不到的
景象早已习以为常,算了我自己欣赏好了,他们怎明白想听鸟啼声只得去动物园,想看成片的树木得去公园的道理呢。
坐在车前的司徒景说道:“海,我们去闽南转转吧,现在是九月那里的气候风景都很不错,很适宜游玩的,而且那里好吃的东西也很多。”
“闽南啊,听福伯说那里不错的”我正寻思着去闽南也不错,却看到许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许鹿,你说我们去哪好呢,有没有值得推荐的地方?”许鹿看了我一眼有些别扌丑的说道:“少爷,我们去川泽怎么样,那里虽没有闽南风景秀丽,但也有许多名胜的,比如什么孔雀山、清泽湖也不错的。”一旁的司徒景搭话道:“川泽?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呢?”
我看出许鹿好像很想要去这个地方便问道:“许鹿,很想去川泽是吧,想去的话我们就去好了,反正这次出门我们就是为了玩,去哪里都一样的。你说呢景哥哥?”司徒景听我这么说也没了脾气,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去川泽也成,只是我不认得路,我们怎么去啊?”许鹿一听我同意去川泽,忙从司徒景的手中将马鞭拿了过来说道:“我来赶车吧,大少爷您去里面坐。”
“正好我也累了,我进去歇会,你要小心赶车,别把我们都带进沟里”司徒景见许鹿这么说也就随他去了,站起身走进车内歇着去了,司徒杰说有些饿便随司徒景一起进到车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觉得许鹿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川泽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地方,他提起一定有他的理由,便向他问道:“许鹿你说实话,你提
起川泽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啊?”许鹿见我这么问嘿嘿一笑说道:“还是少爷了解我,我之所以提起去川泽,因为那是我的家乡,和爹爹离家已经七八年了,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家乡,看看埋葬在那的女良亲。爹爹说这几年攒下的工钱足够我们回家乡了,但做人不可忘恩不能忘记平王爷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收留我们给我们饭吃,而且家乡早已无人了回去也没什么用,干脆就不再回去了。还说如果我想回去的话,等我成年之后便用这几年攒下的钱替我赎身,让我回乡祭母。”听许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不知她跟翔表哥过得可好?
其实当初许鹿随父亲进府,只有许鹿的爹爹许栓签了卖身契,许鹿还是自由身。但因为那次痘疮事件发生后,许栓心有愧感,便为许鹿签了无偿卖身契,也就是光干活不拿工钱,以来弥补没有及时劝阻而染上痘疮的过错。虽是这么说,但女良亲还是每月会发给许鹿不少的工钱的,所以许栓总是很努力地工作来回报爹爹和女良亲的。
我看着双眼有些微红的许鹿说道:“这有什么回乡祭母这是很正常的,反正我们有空去去也无妨。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什么孔雀山、清泽湖没你说的这么好,我可决饶不了你,我让小幽随手将你扔进清泽湖喂鱼虾去。”许鹿一听心立马慌了起来,赶忙说道:“少爷,我虽然有欺骗的嫌疑,但孔雀山、清泽湖确实是很美丽的,不说别的那孔雀山上随处可见美丽优雅的孔雀,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难得一见的孔雀东南飞呢。”我装着很严肃的样子说道:“是吗?
孔雀东南飞啊,很少见吗?”许鹿忙点头有些结巴说道:“是的少爷,很……很罕见的。”我哈哈一笑说道:“看你吓的这个样子,我只是说说而已,至于吗?小幽真就这么可怕?吓的你说话都结巴了。”许鹿用左手扌察了扌察额头的汗珠说道:“少爷您是没经历过,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呢。我现在可以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许鹿边扌察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