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韩铮露出期待的神色。
第一次会盟,窦唯等人虽然各自返回国内,但他们剧都俱都留下了一些使节常驻鲁城,随时协调各国事宜。
同时,他们也在为第二次会盟做准备。
不多时,南梁使节到了书房,见到韩铮,他道:“陛下,从襄城刚刚送来消息,北狄答应参与这次会盟,愿意派出使节前来鲁城。”
韩铮和佐藤真久对视一眼,喜上眉梢。
北狄答应了此事,那么接下来便只剩下东瀛了。
不过韩铮和穆勒洪真他都相征夷大将军渡边岸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尤其是佐藤真久,毕竟眼下的大颂诸势力中,唯有燕王能威胁到东瀛,妨碍东瀛对大颂的殖民。
果然,仅仅七日之后,佐藤真久收到的来自东瀛的信。
渡边案令他全权处理会盟之事,允诺东瀛将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
……
北狄汗庭。
寒冬时节,大雪纷飞。
此刻,这里枯黄的牧草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狂风呼啸之中,穆勒洪真的汗帐掀开。
穆勒洪真来到营帐外,抬眼望了望天上纷乱的雪花。
这几天的雪下的特别大,五米之外几乎看不到人影。
对大颂的百姓来说,有瑞雪兆丰年之说。
但对北狄来说,这却是雪灾。
因为不知多少牛羊会被冻死,又有多少牧民会在这个寒冬中饥寒交迫而死。
以前,北狄有秋狩,在入冬前劫掠粮草,还有宁锦都司的肥沃土地。
这极大缓解了北狄在冬日的艰难处境。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燕王毁了。
“可汗,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还是避免受寒,诱发旧伤。”一个侍卫提醒道。
穆勒洪真咳嗽了数声,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地方。
这一刻,他心中的恨意比天空中的飞雪还要狂乱。
他长叹道:“如果不是被燕王兵马所伤,我何须在乎区区风雪。”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没想到曾经的草原雄鹰,如今变成了一只病鸟。”
“大胆,谁人侮辱可汗!”穆勒洪真身边的侍卫抽出弯刀,指向声音来处。
只是大雪迷眼,他们只能看见两个影子。
穆勒洪真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笑容。
他挥手示意侍卫把弯刀放下,对前方说道:“除了阿舒尔这个混蛋,还能有谁!”
“哈哈哈……”一声大笑传来,随即一道身影穿过大雪,来到穆勒洪真身边。
此人身量高大,竟然比穆勒洪真还高了一个头。
“你终于来了!”穆勒洪真狠狠抱了阿舒尔一下。
“本来不想不回来,但听说一个叫燕王的混账伤了你,还杀了这么多北狄将士,我定是要回来将他抽筋扒皮,喝血吃肉的。”
穆勒洪真重重捏了捏阿舒尔的布满肌肉的胳膊,“我就知道你的心还是向着北狄的。”
当年,他和阿舒尔因为汗位闹得不欢而散。
但是他们对北狄的心却是一样的。
他们之间可以为汗位而争斗,但是面对北狄的敌人,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毁灭。
尤其是这个敌人给北狄造成了如此重大的损失。
接着他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铁木塔一直跟在阿舒尔身边他笑道,“叔父得知父汗要攻灭吐蕃之后,回来的路上顺便耗费了两个月,攻灭了吐蕃的附庸国乌兹国,得了八万乌兹勇士。”
穆勒洪真向阿舒尔投去赞赏的眼神。
这个乌兹国就在吐蕃西北脚下,只是一个小国。
不过乌兹勇士一向十分强悍,阿舒尔能在两个月征服乌兹国,证明这些年,他的实力雄厚了不少。
和普通的北狄王帐不同,阿舒尔在北狄相当于大颂雄踞一方的藩王。
当年阿舒尔争夺可汗之位失败,负气而走,独自面对土斯曼人。
为了让他为汗庭效力,稳住北狄西疆。
他允诺阿舒尔,他攻占的疆土和战利品,汗庭不会索要。
所以阿舒尔麾下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王帐,这些年收拢了不少西域小国的士兵。
“你还是这么能征善战,这次应对燕王,我有信心了,等灭了吐蕃,便是燕王的死期。”穆勒洪真说道。
“何必等到灭了吐蕃,我现在即可领兵将他的脑袋砍下来,送到哥哥面前。”阿舒尔大声道。
穆勒洪真瞪了一眼铁木塔,“你没有和你他介绍燕王吗?“
铁木塔苦笑道:“我全都说了,但叔父说他的火器也不是吃素的。”
“你的火器?”穆勒洪真望向阿舒尔,“你哪来的火器?”
阿舒尔也瞪起了眼睛,“这是我和土斯曼人打仗时候,缴获的战利品,你说过我缴获的战利品,攻下的疆土都是我的,难道还想以此事责怪我不成?”
他可一点不怕穆勒洪真。
事实上这些年他习惯在西疆当土皇帝。
若不是北狄有难,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