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窦家的了。
想到这,他不禁微微得意。
“宰相说的极是,当下应求和。”谢端附和道,同时向大皇子猛使眼色。
他心里揣着的想法和窦唯差不多。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大皇子登基为帝的最佳时机。
其他势族大臣也纷纷点头。
赵刚注视到舅舅的表情,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不由心中一喜。
他道:“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便派遣鸿胪寺官员前往秦州议和。”
糜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言。
其实他也懂,待重新召集军队,只怕咸城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还是派出官员议和比较快。
“还有,燕王不但见死不救,反倒捏造证据,公报私仇,挥兵南下,臣怀疑燕王有不臣之心,望大皇子主持公道,先削了燕王藩王头衔,收回其封土,令其前往京师受审。”窦唯突然又道。
他很清楚燕王不会引颈待戮,大皇子也不会答应。
但这个屎盆子他得先扣下。
到时候他送三皇子继位,便能以此为由头,说他大皇子与燕王沆瀣一气,不配为人君。
果然,大皇子听完,面露犹豫之色。
他虽然蠢笨,但也清楚燕王当下是他的筹码之一。
哪有自毁筹码的。
再者,燕王南下的由头是袁家再次勾结北狄。
于是他道:“此事复杂,当查清事实再论,散了吧。”
说罢,他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