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窟云房清世界,天姝帝子好风流。
香翻蝶翅花心碎,娇散莺声柳眼羞。
红紫痴迷春不管,云雨狼藉梦难收。
醉乡无限温柔外,一夜销魂已遍游。
清晨。
打扫的粗使婢女见凤儿和鸾儿自燕王寝殿走出,捂嘴偷笑。
昨夜燕王寝殿中吟哦声声,闹了半夜。
她们当王府进了野猫。
经膳房的老嬷嬷隐晦提醒,她们顿时羞的一夜遐思。
现在两人出来,自是忍不住嬉笑。
鸾儿见了,霎时从脸红到脖子,低着头不说话,凤儿虽是个辣性子,但初经人事,想起昨夜的风流,还是满心羞涩。
暗道燕王应该也是初次云雨,为何却像个此道老手,让她们招架不住。
稍想了下,她便略过,一边走,一边不忘差遣人去打热水给燕王洗漱。
……
寝殿。
赵煦望着床上的点点落花,轻轻笑起来。
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重活一世,更要肆意而活。
再者,正如凤儿说的那样,战场上刀剑无眼,战局瞬息万变。
这次他虽运筹帷幄,但谁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出现意外。
既然如此,何必留下遗憾。
在寝殿等了会儿,出去的凤儿和鸾儿又回来了,端着两盆热水。
“殿下,还要穿这身盔甲吗?”鸾儿用热毛巾给赵煦擦脸的时候问道。
和平时略微的拘谨不同,鸾儿仿佛一夜间少了些少女的娇羞,多了些风韵。
身子贴着身子也不脸红了。
赵煦自然将胳膊搂住鸾儿的腰肢,鸾儿只是笑笑,继续给他擦脸。
凤儿则收起了他床上的被褥,抱了出去。
“穿。”赵煦说道。
两世为人,昨夜也算是他人生的巅峰了。
而结果是他和两个丫头之间亲密了许多。
鸾儿轻轻点头,笑着拿开赵煦作怪的手,为赵煦穿上衣服后,又帮他穿上盔甲。
“殿下穿上这幅盔甲,倒是真大将军的风采。”鸾儿上下打量一番赵煦,眼中闪烁星星般的光芒。
赵煦转了转身子,他没有穿板甲,而是鳞甲。
不过这个鳞甲是王应令匠人专门为他定制的。
做工上精致,质量上要求严格。
而为了彰显燕王的身份,他的护肩做成了虎头的形状。
这副盔甲做出来后,常威眼馋了的几乎流口水。
嬉皮赖脸也想讨一副,他答应战后也给他定做一副,他才作罢。
正臭美着。
这时候后凤儿走了进来,说道:“殿下,常将军和刘王傅都在前院,说是有要事。”
鸾儿闻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和凤儿很清楚,这要事定然是和北狄有关的事了。
赵煦点了点头,径直离开寝殿,去了前院议事堂。
“殿下,北狄人马上就要越过青峰口了。”常威面容严肃。
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刘福道:“下官已派人将消息通知了个个村落,让他们随机应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的时候凡是带不走的东西全部烧掉,不能留给北狄人。”
赵煦点了点头,对常威说道:“再探再报,一定要及时掌握北狄人的动向。”
想了想,他继续道:“袁家那边怎么说?”
虽然不指望袁家,但是赵煦还是照例将北狄人秋狩的消息告知了袁家。
否则袁家完全能够以不知道为由,拒绝派兵抵御北狄人。
“袁家的玄甲骑兵已进入代郡,广宁和上谷等郡,袁立虽口头答应会和王府共同御敌,但迟迟不见其动静。”刘福说道。
袁立这边是他去联络的。
常威说道:“燕关这段时间派出了不少骑兵进入草原,和往年一样有牵制北狄人之意,不过没有皇命,他们没有派兵进入各郡的计划。”
“和本王想的差不多,这次似乎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赵煦自嘲式的笑了笑。
袁家现在估计和张家一样,只盼着他被北狄人干掉。
常威和刘福对视一眼,他们同声道:“此战,我等一定极力护殿下周全。”
赵煦没有灰心丧气,他只是感慨每个王朝末期都会出现为了一己私利,视家国利益如无物的人。
“好,既然如此,便打好这一仗,让袁家,让朝廷看看燕王府的实力。”赵煦握紧了拳头。
他承认,他现在不过是大颂国内各方势力的棋子而已。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
弱者只能给强者做棋子。
但既然是棋子,他就做最好的棋子。
这样那些所谓的棋手才会在他身上押注更多的资源。
赵恒这次给他扩兵一万人就是个信号。
只要他证明自己能做个合格的棋子,他还会继续支持他。
所以,对他而言,此战除了是保卫燕郡外,还有其他重要的意义。
刘福和常威闻言,面色激动。
三人商议了下布防的情况,两人起身离去。
这时,刘福忽然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