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难得有些复杂。
“为什么要这么做？”
满满的困惑让晏霆清晰的感受到，她是真的不懂。
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放下钢尺，平静的回视。
“有句话叫‘教不严师之惰’。我虽然不是你的老师，但从你决定跟我达成协议时，教导你就是我的责任。”
“而我却没有教会你对危险的认知，也没有教会你正确应对危险。”
“这是我的错，所以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洢灵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毕竟今天发生的事，也超出她对人对事一贯的认知。
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另外一个更高明的谎言。
这让她感到有些心慌。
她讨厌超出预料的发展。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声音，打破屋内的安静，也让洢灵难得有些窘迫。
为什么人不吃东西，肚子会发出声音？
她愤愤的想着，对做人又多了一分嫌弃。
倒是晏霆很感谢这声音打破了僵局。
毕竟他刚才也有点不知如何继续了。
洢灵眼里流露出的彷徨、无措让他感到心疼。
那种对人无意识的戒备与畏惧，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只有经历过深刻的伤害，人才有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洢灵相信自己。
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可想来想去，似乎任何承诺都过于单薄，空洞。
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得好好想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