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比墨白慢了几步回到庙宇,庙堂里香火缭绕,佛主慈悲的望着堂前的一切,露出悲天悯人的微笑。 “很抱歉,你的谢师礼,她没有给你拿回来。”白泽把薛敏受伤的责任完全算在了墨白的头上,淡紫色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直线,危险又诡异。 “你不是和她形影不离的吗?她悄悄离开你都不知道,如果你看住了她,或者和她一起去了……肯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墨白可不承认这一切是因为他,拜师本来就得收谢师礼啊,何况拜的还是他这么名师?不过看在她确实有那个孝心,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从袖袋里掏啊掏的,总算掏出了香火,直接丢给了白泽。 这个徒弟还真厉害,居然凭着三脚猫的灵力与那花向南战了一场,据他保守估计,花向南的实力应该与受伤后的白泽差不多。也没想到她的前生的夫婿居然也成了修士,没听她说过啊!而且她面对花向南的时候,那副狠劲,太得他心了!这徒弟收的也不算勉强了! 白泽接过香火,点燃了后放在薛敏的鼻下,很快的白泽手上的香火慢慢消失了,薛敏缓缓地醒了过来,有些错愕和迷茫地出声道:“白泽?你怎么在这?” 白泽脸色不愉,对她抛开他独自去公主府的行为感到恼怒,对她不顾一切与人同归于尽的行为感到悲愤,她就是想杀花向南,也要来日方长,更何况还有他,他会帮她,只要伤好后,他就去杀了那个见鬼的驸马! “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公主府吗?我好像见到了……见到了花向南?”薛敏从白泽的怀里出来,感觉身上有种力竭后的虚脱感,难道她睡的时间太长了?可她什么时候睡的觉?难道方才的一切她是在做梦吗?她其实并没去公主府上? 墨白和白泽的神色都有点怪,薛敏疑惑烦恼的样子不像作假,两人面面相视之后同时问道:“你不记得你跟花向南打了一场?” 薛敏愕然地张大了嘴,“我跟他打了一场?我……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我有没有杀了他?”见他们都没有玩笑的意思,薛敏有些期待了,如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把花向南杀了也好,挺省事。 墨白轻轻哼了一声,“他没把你杀了就不错了,你还想杀他?做梦吧?”这丫头之前那么伤筋动骨的折腾一番,却转眼就忘了?难道她还有什么隐病不成?想再算算,可惜他功力有限,只能算到过去5年之内的事情。 “难道我连个人都打不过吗?”薛敏很泄气,她自我感觉挺厉害的了,怎么连个人都杀不死?不是有异志传上写着鬼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掐死吗?他看不见我,我悄无声息的过去,猛然把他脑袋砍下来不就完了吗?真是失败…… “他是修士,你不知道吗?”白泽刚知道花蕊公主是他要找的她时,花蕊公主就已因病去世了,其中的一些因由他都还不是很清楚。 “修士?”薛敏沉默了,她已经5年没见他了,关于他的消息,关于他的卑鄙作为,都是由水漾转诉给她听的。 那段时间,水漾基本每天都会去给她治病,治病的方法就是喝退所有的下人之后,把花向南与她之间的事分析给她听。她说花向南接娶她是因为她的身份尊贵,她说花向南如今已经权倾朝野,父皇去世之前很重视他,因为他是她的驸马,因为她重病卧床,他都不离不弃,所以父皇在其他地方重重地补偿了他…… 水漾很喜欢看她盛怒之下失态的行为,每一次都满意而归,而她也渐渐地听得麻木了,之后水漾觉得她像个活死人一样,甚是无屈,所以她也不再来了。水漾没来以后,她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凄惨,那些所谓的下人每天只给她吃一顿道顿,全是剩饭剩菜,就是她不吃,她们都会强行的掰开她的嘴,硬塞进去,直到她吃进去,吞进去为止。就是梳洗……她都不记得死之前最后洗的一次澡是什么时候?头发也从来没有人给她打理过,都是她自已有手指每天来回的梳理一下,只是到后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自已都能闻到自已身上那种恶心的臭味,夏天的时候,甚至有苍蝇会在她周围飞来飞去……她想过这样的日子,她应该活不长,却没想到,她还是拖了好几年。 “他的天赋很不错,实力也挺强,就是十个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墨白很中肯的说道。对于薛敏忘记与花向南对战的事,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因为与花向南对战时的薛敏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徒弟!鬼魂怨气的轻重与自身实力有莫大的关系,怨气越重,实力越高。 白泽则是担忧薛敏是伤到了脑袋,但鬼魂伤到脑袋会失忆吗?他不想薛敏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再去招惹那个人,“就算他是修士又如何?你还有我,等我伤好了,就去挑战他。” 薛敏心里正感伤生前的悲哀,被白泽这一么说,她暂时抛开了自已的低落情绪,说道:“自已的仇自已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为了我的事再操心了。”薛敏一直没想出来自已与白泽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甚至她都没觉得自已见过他,但白泽很肯定的说他要找的人就是她,她解释了无数遍无果之后,也不在纠结这件事,反正他对她好,她也会对他好。 “好了!别磨蹭了,来拜师吧,磕头要多磕一点,谁让你没有谢师礼!”墨白的表情在白泽看来很是欠扁,薛敏却喜笑颜开的跑到墨白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磕起头来,“师傅!多谢师傅成全!”薛敏以前贵为公主从未给人磕过头,若是生前,让她给人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