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冷声道:“今我大夏灾情不断,从治粟内史府调拨的银子,皆需百里奕审批。”
“每天的流水,最少都得几十万两起步,若有什么重大的赈济款项,或者划拨俸禄、各府衙用度,军饷等等,动辄便是百万两的巨款。”
“如此多的流水,进出审批皆由百里奕一人负责,他若有贪念,随便在那他做了半辈子的账本上划拨两笔,除非朝廷查账,否则谁能知道?”
“放着如此轻易,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不用,他偏偏为了五万两银子,去勾结外人盗窃库银?”
“你是认为……”说道这里,楚逸的声音越发严厉:“他傻?还是本皇傻?或者说天下间具为傻子,只有你这个廷尉是聪明人?”
在楚逸的叱问下,陈述之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可无论他怎样用力的喘气,那稀薄无比的空气也都吸不进来,胸口越发的沉闷。
巨大的惊慌与恐惧,让他变的手足无措。
他知道,太上皇说的没任何问题。
这件事原本也就是他亲自安排下来的栽赃嫁祸,根本经不起推敲。
五万两银子,那也不过是他挪用自家的钱财,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身,所以才不敢多用。
不曾想,这一下,反而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就在陈述之感觉自己此刻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即将窒息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