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甜不甜,那你只能去问吃瓜的人。”
说着,楚逸将被霍璃避开的手掌顺势落到了她的大腿上:“所以,最终甜是不甜,本皇说的才算!”
一语说罢,更是狠狠的捏了一下,来感受那紧实的触感。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说辞与行径,霍璃被气到直咬牙。
之前因楚逸抒发志愿而荡漾的心境消散全无,却苦于轿厢内没有躲避的地方,只能无视对方那不要脸的行为,继续偏头赌气道:“你就无赖下去吧。”
“反正你是太上皇,谁都拿你没办法!”
“不错!”
拍了拍霍璃的大腿,楚逸满意大笑:“相当的不错。”
“璃儿已开始慢慢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妃了。”
“这第一条,就是本皇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霍璃更是被气到连连跺脚,深恨自己刚刚为何就被眯了双眼,任由这个混蛋占自己的便宜。
就在轿厢不断摇晃,向着城内赶去的同时。
河北,广阳郡下设邯郸城,袁府。
满身血渍、狼狈不堪的袁胤晕倒在了城门口,是被认识他的人给送回了袁府当中。
见到袁胤如此模样,袁府上下众人被吓了一跳。
等袁胤苏醒以后,睁眼看到的,就是家主袁魁关切的样子。
袁魁身边,还有一翩翩浊世,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正是因才华与德行而名震河北四郡的少主,袁杰。
“家主、少主。”
见到二人,袁胤满腹的委屈与惊恐,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他惨白着脸,不顾身份的嚎啕大哭:“死了,他们全都死了,就我一个回来,全都死了!”
袁魁年过半百,但身材却极为壮硕,双目炯炯有神。
他沉稳的伸手安抚:“袁胤,莫要惊慌,你现在已回了我们袁府,谁都伤不了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你不是与那云飞一道去了长安见太上皇么?为何就你一人回来,还如此狼狈?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叛军、乱匪?”
袁胤沙哑着嗓子,哽咽开口说道:“不,不是叛军乱匪,是云飞!是太上皇!都是他们杀得!”
袁胤将整个过程,还有最后楚逸让他带过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说了出来。
在袁胤的叙述下,袁魁、袁杰父子的表情越发精彩,也越发的阴沉。
等袁胤说完,袁魁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袁胤安抚道:“袁胤,你此行辛苦了,先好好修养,等身体养好以后再说。”
待袁胤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袁魁这才拉着儿子来到了书房当中。
待房门被袁杰关上以后,袁魁的面色立时就变的阴沉无比。
啪!
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咬牙怒骂:“楚逸小儿,不过大夏之耻尔,竟敢如此羞辱我袁家!”
袁杰连忙安慰道:“父亲,还请暂且息怒。”
“眼下咱们需要考虑的,还是如何应对此事。”
袁魁冷哼一声:“还能如何应对?那楚逸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根本不想跟咱们谈!就算是谈了,那也要以他为主,将咱们当成狗来对待。”
“若真是这样,河北还能剩下什么?袁家还能剩下什么?”
袁杰眉头紧皱,沉声道:“父亲,就是因为如此,咱们才不能在此时意气用事!”
看了袁杰一眼,这个处变不惊,颇有大将风度的儿子,一直都是袁魁最大的骄傲。
尽管此刻他正处于盛怒之下,听到儿子这么说,他还是压下了怒火:“杰儿,那你认为,咱们现在当要如何?”
缓步走到桌旁落座,袁杰用食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袁杰开口道:“父亲,其实咱们可以换一种角度,代入到太上皇的视角当中去看待这个问题。”
“一个赵睿,虽官拜河北州牧,统领河北四郡,但他之前不过就是一个连品级都无的芝麻官,之所以能一步登天,在河北行事又如此的胆大妄为,实则全赖太上皇暗中支持。”
“而太上皇选他过来,必然是有针对性目地的,或许……太上皇看重的,就是他杀伐果决的性子,能在最短时间内将河北混乱的官场环境治理一靖。”
“一个杀字,说来简单,做却不易。”
“单单要做好随时被暗杀的准备,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可这些,赵睿全都做到了,他也的确杀怕了一批人,眼下河北这个烂摊子,确是需要如赵睿这种以力破万法之人来治理。”
“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代表着河北四郡的本土氏族,去找太上皇谈判,原本是相互的妥协让步,太上皇得了好处,咱们也能继续安稳发展,奈何他拒绝了……”
说到这,袁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在孩儿看来,他之所以会拒绝,主要有两点。”
“其一,是因为河北四郡现有超过一半的土地都在叛军所控之下,太上皇不能容忍叛军的存在,也无法确认咱们是否与叛军有所勾结,这将关系到他要如何与咱们谈。”
“而这个其二,依旧还是在叛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