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的心抽紧,眼里也终于闪过一丝惊慌,“你到底想做什么?”
“问得好!”童太后缓缓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脚踩在靳如的手背上,用力揉压了一下,看到靳如脸上痛苦的神色,她轻笑出声,“痛吗?”
靳如咬住牙,“皇太后要怎么处置奴婢都可以。”
不外乎是一死,死了,人也解脱了,但是,她心中知道,童太后恨极了自己,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哀家听说,南监有许多酷刑,只是不知道比起哀家这里的,能否胜出一筹?不如靳如姑姑帮哀家比较比较?”童太后弯下身子,抬起靳如的下巴,嘴角是残毒而阴狠的笑。
她本身长得不漂亮,如今脸上尽是凶相,更显得狰狞难看。
靳如心中一怵,不敢看她嗜血的眸子,低着头咬唇忍住手背传来的痛楚。
但是,这远远不是结束的时候。
如华端上来一盆钉子,这些并非是铁钉,而是桃木钉。
每一根都是用桃木制造,顶端尖锐发亮。
“你若是喊一声,哀家就多钉一根。”童太后笑意盎然地道。
靳如被扒光了衣裳,赤裸体被摁住在地上,冰冷地触感让靳如的身子微微发抖,她双拳紧握,抬起悲愤的眸子看
着童太后,“你要杀便杀,何必这样折磨我?”
“你都折磨了哀家二十多年了,哀家如今折磨你一下子怎了?你受不了?”童太后凶狠地抓住她的头发重重地把她的头往后扯,另一只拿着一块板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向靳如的嘴巴。
“啪……啪”几声,靳如嘴里溅出鲜血,一张嘴肿起来,疼痛直钻心窝,靳如全身颤抖,嘴唇肿得无法咬住,她倔强地吞下口中鲜血和一声痛叫。
童太后丢开板子,手里拿着两根桃木钉,命人摁住靳如的手。
“小姐,让奴婢收拾这贱人就可以了。”如华自动请缨。
童太后阴恻恻地道:“她是先帝的心上人,你哪里有资格对她动手?需得哀家亲自送她一程,才算完满。”
桃木钉触及靳如手背的皮肤,有尖锐的触感。
靳如纵然不怕死,却不代表不怕这种变态狠毒的折磨,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眼中含泪,“太后娘娘何必折磨奴婢?不如痛快地赐奴婢一死吧。”
“啊……”凄厉的叫声从靳如的口中溢出,手指长短的桃木钉陷入她的手指,鲜血流下来,迅速蔓延到靳如下巴所伏地处。
十指痛归心,在场的人虽然也见过不少残忍的事情,但是
看着尖细的桃木钉插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还是叫人心里打了个突。
“哀家说过,你叫一声,哀家就多钉一根!”童太后那长得十分敦厚的容颜已经彻底变成了魔鬼,她再度用力揪起靳如的头发,冷冽阴狠地笑着说。
这里是清宁宫,历代太后居住的地方,清宁宫中设有佛堂,神殿,供历代太后礼佛念经。
这里是清静安宁的地方,正如宫名,清宁宫。
但是今日,这里一点都不安宁,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传得好远好远。
如兰宫中,阿铜阿铁等到傍晚时候,还不见靳如回来。
两人想想也不是办法,遂让吉祥如意去那边传母后皇太后懿旨,说召靳如回殿伺候。
吉祥如意去到清宁宫,人不能进去,只让宫中太监代传母后皇太后懿旨。
过了一会,如华笑盈盈地走出来,“圣母皇太后正欲靳如姑姑下棋,这正在兴头上,圣母皇太后怎也不许姑姑走开,你们二人回去禀报母后皇太后,晚定会把人送回去。”
“啊……”
又是一声惨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吉祥如意对视一眼,神色皆有些担忧。
如华淡淡地道:“有一个宫女不小心洒了热茶在靳如姑姑的手背上
,这不,挨着板子呢。”
“只是,这听起来,怎这么像靳如姑姑的声音?”吉祥怯怯地道。
“胡说八道什么?”如华一下子就变了脸,“你是说圣母皇太后会虐打靳如姑姑吗?且不说靳如姑姑是母后皇太后身边的人,就凭她昔日是先帝身边最妥帖的宫人,一向又与圣母皇太后友好,圣母皇太后喜欢她都来不及,怎会毒打她?”
两人虽不相信如华的话,但是她们两人入宫的时间不久,一直得展颜保护,只在如兰宫做些轻巧活儿,算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也不敢说什么,只诺诺地应了一句就回宫了。
两人回宫把情况告诉了阿铜阿铁,两人神色凝重,这童太后哪里有跟靳如姑姑友好?昔日靳如姑姑曾替先帝挡了不少童太后的骚扰,童太后不恨她就算不错了,友好从何说起?
“你果真听到有惨叫声传出来?”阿铜问道。
“确实,我很肯定,那是靳如姑姑的声音,但是童太后宫中的如华说是一个小宫女挨了板子。”吉祥回答说。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惶然,如今娘娘不在宫中,郭姑姑也不在,阿三也被传召出去了,这如兰宫中能做主的就是他们二人了。
阿铜
想起靳如临走前的吩咐,道:“靳如姑姑不是给了我们玉佩吗?说冲着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