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法师摇摇头,“此人心术不正!”
“何以见得?”惠允问道。
宝光法师淡然一笑,“一个人,若心中端正,眸色自清,但是他杂念甚多。”
“那他是否会真心为贵太妃治病?”惠允不禁担心起来。
“他要扬名天下,自会尽心为贵太妃治病,这点可放心,再说,他是有目的而来的,听说,他要把他的女弟子许配给公子。”
说起这个,惠允眸色有些清冷,“是的,他说要为自己的女弟子找一位夫婿,而在下,很不幸地被他看上了。”
宝光法师微微一笑,“奉劝公子,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不喜欢,莫要勉强,这个世间,勉强的事情最后总以悲惨收场。”
“娶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娶谁都是娶。”惠允这般说着,又想起龙五为他起卦,说他会遇到一个十分喜爱的女子,不禁哂笑,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儿女私情从不是他生命的主题。
展颜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三夜。
这三天,朝堂乱七八糟,因为洪灾的事情,自然要问罪于官员。
工部尚书死了,尸体提前火化,这就十分可疑,慕容擎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发全国通缉令,把工部尚书逮捕归案。
至于工部上下的官员,也一并被查
处。
户部的童子牙,被南监的苏公公带走。
这是慕容擎天第一次对童家动手。
童家三兄弟,童子牙为长子,并且居户部尚书的职位,可谓是位高权重,但是其实这三个儿子中,性子最不沉稳的就是童子牙。
在得知童子牙被南监的人带走,童家的二公子童子尚用十分沉稳的语气跟童太师道:“大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如果我们硬要保住,必定损失更多。”
童太师深思熟虑之后,也觉得童子尚说得有道理,但是,到底是长子,他怎舍得他出事?
他修书一封命人送入宫中,他没有送给自己的太皇太后,而是送给当今皇后,因为童子牙是当今的皇后的父亲。
他希望,童颜能够说服当今皇上,另选人审理此案。
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容见也很生气,虽然他窝囊,但是好歹也是大梁国君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天子脚下,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搁?
但是,他不需要出面,自有人收拾童子牙。
果然,摄政王下令南监彻查,南监的苏公公手段出了名的凶狠,童子牙落在他手里,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他也有些忧心,因为经过这件事情,慕容擎天在朝中更得人心,而且,相信他舍命炸闸口的事
情一旦在民间传开去,民间的百姓怕只知道朝中有个摄政王,却不知道有皇帝了。
这一次,摄政王主动挑开与童家的战争,他是应该乐观其成的,但是,说到底,他也希望严惩童子牙,所以,心中竟有些偏向摄政王,希望他能够赢这第一场。
飞凤宫中。
皇后童颜早早就备下了皇帝慕容见喜欢的菜肴,三度命人去请他。
慕容见在酉时左右来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率着宫人在门口迎接。
“皇后眼睛怎肿了?”慕容见明知故问地道。
皇后嘴巴一扁,哽咽道:“皇上,臣妾的父亲是冤枉的。”
慕容见嗯了一声,跨步进入内殿,“是不是冤枉的,自有苏公公审理,他若果真如皇后所言的,苏公公也绝不敢难为他。”
“但是那苏意是何等残暴的人?臣妾听说进了南监的人,没有几个不是屈打成招的。”皇后碎步追上去道。
“哦?看来皇后对前朝之事十分感兴趣啊!”慕容见口气淡淡地道。
皇后一怔,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惶恐来,“臣妾也只是听人说的,并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就不要胡说,南监是摄政王一手创立,一直以来秉公审理,绝不冤枉任何一个人。”慕容见坐在榻上,便有宫女递
上热毛巾。
他取过来擦了擦手,丢回托盘里,斜睨了皇后一眼,“皇后也无需担心,朕对国丈有信心,他绝不会与工部勾结贪污银子的,此番审理,也不过是要还他清白。”
皇后犹豫了一下,道:“只怕南监那些人,为求早日破案立功,会屈打成招,那父亲岂不是冤枉了?”
慕容见微愠,“糊涂,朕说过,南监的人定会秉公办理,又怎地有屈打成招?此番若是不审理清楚明白,就算朕下令赦免了他,朝中的人便不会起疑他与工部勾结么?”
“谁敢说什么?”皇后一急,冲口而出。
慕容见瞧着她,神色有些清冷,忽地笑了笑,淡淡地道:“皇后这话,可真是耐人寻味啊。”
童家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慕容见越发觉得童家其实比摄政王更威胁他的帝位,摄政王到底是本家,而童家是外戚,气焰十分嚣张,只怕背地里对这天下也是觊觎已久。
皇后情知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这事关父亲生死安危,她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她想了一下,坐在慕容见身边,撒娇道:“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嘴上说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