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抚琴,你自作多情不说,反而嘴上如此之损,不积德,我看你也是徒有虚表,一肚子坏水,今日本小姐进得此城,你是让也不让。”
白灵话说得噪,可却有理,而且也符合她一向的脾气。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本公子自然不会拦你们的路,本公子本是好意来此,知道你们此行有祸,想让你们驱利避祸而已,为何姑娘竟然如此大怒。”
“竟然还说我如此大怒,若是我说你身穿白衣像模像样,畜牲不如,你又当如何,不就是为马弹琴吗,可我的马儿却听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你难道没看到我的马儿一直在扭头,就是不想听你的琴声,你的琴声连马儿都不愿意听,想来弹此琴之人,也真的是畜牲不如。
是不是马儿,你也是天地之间的生灵,也吼两声给他听听,让他知道什么是天籁之声,至少比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琴声强。”
拉车的马一听也是听话,直接就仰着脖子仰天长嘶起来,而且也像是刚才白衣男子所弹之琴一样有长有短,有高有低。
白灵此时心里这才舒畅起来,脸上透着坏笑。
白衣男子显然也是吃了白灵的蹩亏,可却无话可说,毕竟在大周天下,纵然也喜好乐律,可抚琴这种高雅之艺非是普通人能听,会听懂的,你若要对马抚琴自然就不能骂马了。
可话却还说得损人,这也怪不得白灵会说得更损一些,一点也不会吃亏。
(非是本人有贬音很,老子有言,大器天成,而非晚成,说得是真正的大器,是由自然之道而成,人工所制无论是乐曲与巧物,都难与与天地所生相比,就好比雪花,世间之人怕人无人能制此如此精巧之物,而天籁之声才是最美的音律,所以许多真正的音乐人所写所谱当是从天地之间,人世之间所觅的音乐,才能让人更加回味无穷。)
“这位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竟然能算出我们此行有祸,难道是认错人了。”
山山还是要比白灵沉稳,他刚才知道此人“恭候多时”必是有备而来,此时又危言耸听,自然非是无的放矢,所以还是问着对方,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打断白灵的话语,不再理会白灵。
“在下吕子善,只是远游于此之人。”
“哦,远游于此,衣裳整齐,而且刚才这里才下过雨,可你脚下干干净净,衣裳不沾半点泥尘,这似乎不像远游之人,到像是故意在此找茬的。
你说吧,我们有什么祸事,本姑娘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说得不清楚,就别怪本姑娘不给你情面了。”
白灵此时到也缓了一下,并不急着走,因为王禅一直站在她们身后,也是躬腰不出一语,所有的事都要她们两人解决。
“不给情面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还要动手不成吗?”
吕子善身后的侍女见主人家被白灵一直骂得体无完肤,所以此时也是为主人出头。
“哟喝,看起来吕公子身分不低呀,一个下人都敢出头,若是平时遇上普通百姓,那还不是欺凌霸众,看起来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灵一句话就给连打带消的抵了回去,此时吕子善也知白灵嘴巴上的厉害,及时阻止了他的侍女再次说话,若不成真的就变成白灵口中的狗占人势了。
“我观姑娘与这位公子此去晋阳城必然会有难,而且此劫难渡,所以也是好心,姑娘可别不识好人心呀!”
“哈哈,本小姐今日就要进此晋阳城,就算是晋王来了也阻止不了。
看你的模样到有些道行,也算能卜会算,可却愚蠢如驴,不知祸福相生之理,若是无祸本姑娘来此作何,只有闯过祸事,才能得到福报。
我看你肚子里藏的才是祸水,这才不想我们进城,不想我们得福。
本姑娘不会信你那一套,还是快些闪开,不要碍着本公子,若不然溅你一身泥巴,就让人笑话了。”
白灵并非不是不相信吕子善,而是知道若是吕子善能算到,那王禅自然不在话下了,而她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事,从来也没有惧过,是祸躲不过,只有闯过祸才能得福,这个理她还是明白的。
而且王禅绕了这么远就是要来晋阳的,若是怕祸,为何还会如此。
(世人常会说“闯祸”一词,后来此词也慢慢失去原义了,其实是祸躲不过,普通人避祸,其实是避不过的,是祸躲不过,天命之中若是有祸你如何躲也不成,当祸来之时,要闯,闯过去了祸就不是祸,在祸的后面就会跟着福报。
普通百姓不知此理,所以一生只追求无祸无灾,只是既然无祸,又何来福呢,所以再求也无济于事,就是因为,祸福相生,如果不闯过祸,佛祖也好菩萨也罢,怎么会无原无故给你福呢。
外国有一个人,一直祈求上帝给他福报,可后来祈求一辈子也未得,后来死了遇到上帝就问上帝你为何不给我蚬福。
上帝也是气得不成,说道,你说你要福,我本也准备好了无数钱财,可你连二块钱的彩票都不舍得,我又怎么会给你,难不成从天下丢给你吗,如果这样,那还不把你砸死。
所以说世人怕祸,其实是在避福,如果是真遇到了祸,那就不要惧怕,闯过去就是,再说了生命只有一次,最后的结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