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晋都还更胜一筹。
而且赵氏深得民心,所以城内百姓众多,民生富庶,是北方不可多得的一座大城。”
“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子会选这里,是因为赵氏的原故,可不知赵伯当年又是赵氏何人,看来他此时该在晋阳城内,而且看起来赵氏定然也有危险。”
“不错,你说得不错,本公子来过晋国,却从来也未曾与赵氏族主打过交道,而且我们曾得赵伯帮忙,这些年来若不是有赵伯支撑,虎踞镇的赵府王氏,怕也难与维续,所以人该知恩图报才是,不可忘恩负义。”
王禅边说边打着马,此时越是靠近大城,也越来越宽阔一些,官道也平整,走起来也不再颠簸了。
很快前面琴声越来越响,有如雨入大地,轻柔和谐,却又高低错落,像天下的云彩之变,又像是一条小溪从高山之上流转下来,带着轻脆欢快的声音。
可王禅从琴声之中还是听出琴外之意,那就是抚琴者有如高山,而这琴声有如溪流,此时横在路上,似乎并不想王禅入城一样。
“难道你想让赵氏代晋吗?”
白灵想起齐国,此时也是觉得王禅的意图非常明显。
“非也,此事非是本公子所想,而是天意如此。”
王禅说完,看了看前面抚琴之人,而此时抚琴之人也于此时抬头望向王禅,见王禅一身斗蓬,并不能看见脸,身上的簑衣之上还挂着雨珠,样子也是十分普通,脚下的鞋子上也是满布着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脸上也是显出厌恶之情。
“公子,小姐,前面有一个公子在路中抚琴,该如何处理,还请公子、小姐明示。”
白灵一听,知道王禅的意思,此时也是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见一个白衣华服公子此时正在路中抚琴,而且他的身后也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下人,一人为他撑伞,一人为他捧着茶水。
而他却端坐在一把椅上,前面一个琴台支着一把古琴,他所处的地方到是干净整洁,看起来是专程要在此抚琴的。
白灵一看也知道来者用意,看了看山山道:“山山,我们去看看,这个人也太奇怪了。”
说完,山山扶着白灵走下马车,十分小心的踏着还未干的湿滑路面走了过去,而王禅则跟在一丈后面,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
白灵一看,白衣公子竟然也不望她,这让她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但她还是对着白衣公子一揖道:“这位公子,我们欲入晋阳城,还请公子略为让路,若是车马泥浆溅到公子可就不好了。”
白灵也算是有礼有节,并不想多生事端。
可白衣公子却只是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白灵,又再看了看山山,最后还是看了看王禅,脸上失望,可却还是依旧抚着琴。
只是低头慢慢回道:“本公子在此恭候多时,有心在此抚琴给三位一听,却不想拦了三位的路,到也是心中有愧。
只是本公子此时琴意未减,此琴声如此悠扬,不舍此时离开,还请三位慢慢欣赏稍等片刻,听一听本公子所抚之琴声如何?”
白衣男子说完继续抚着他的琴,而他身后的两个下人也是一脸疑惑,不知他们公子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
白灵一听就有怒意,你抚琴归抚琴,可不能占着官道,就算是晋阳城的城主来了,也不会如此侵扰民生。
更何况你抚琴也要问一问别人是否想听,若是别人不想听,那么纵然是再好听的曲调,也不能强人所难了。
白灵并没有听出白衣男子的话中之音,但依白灵的脾气,就算听出了一样会生气,所以脸上一变,就想发怒。
而山山却拉了她一把道:“灵儿,不急,既然这位公子恭候多时,而且如此有心,听听也无妨。”
白灵一想,这到也是既然别人有心来找茬,那么此时正午,她们也不急于进城,反正城池就在不远处,可她还是回首看了看王禅,见王禅点头示意,心里也是主意已定。
“既然公子如此有兴,若是本小姐不陪公子听琴,看来今日是走不了了,而公子也自负琴声悠扬,那也不妨让本公子的马也听一听,说不定会有奇缘呢?”
白灵说完看了看王禅道:“车夫把马车驾过来,靠近一点,可不能听漏了这位公子美妙的琴声,而我们的马也乏了,让马儿也听一听,这样也可以走得快一些。”
王禅一听,想笑却又没笑出来,只得驾着马车走了过来,正好在白衣公子的前面落下,而马头则更靠得近一些,几乎都凑在琴上了,而且马儿的鼻孔内还喷着热气。
“山山,上车。”
白灵说完又拍了拍拉车的马道:“马儿呀,马儿呀,今日你算有福了,能听得如此美妙的琴声,下辈子说不定就可以不做马了,你可要好好听着。”
这马似乎是听懂了白灵的话,也显得异常兴奋,撩了撩蹄子,十分认真的听着琴声。
(白灵与山山自然懂得曾语,所以马儿自然能听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