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劲过齐王,要他废除芮姬娘娘,两人关系本就敌对,此时来探视他,他的心里多少也带着怀疑。
更何况晏婴一直对这个山村姑娘的身份十分不解,能成为今天的娘娘实在有违常理。
纵然芮姬娘娘相貌艳丽,万中无人,可凭当年齐王的好色之心,一般只会玩玩而已,并不会当真,而且还成如此宠幸。
在大周列国,讲的是礼制门户,芮姬娘娘只是一介民女,说起来是没有资格成为王妃的,除非像吴国那种世人称之为“礼崩乐坏”的诸侯列国才会不讲门户之礼。
此时晏婴虽然为难,却也不相信芮姬娘娘会什么高深医术,所以还是回道:“老臣惶恐,既然如此,就有劳娘娘了。”
晏婴说完还是伸出手腕,而芮姬娘娘也早出三指搭在晏婴手腕脉处。
芮姬娘娘是修行得道的灵兽,修为之高,连王禅都不知深浅,若说要探察一个人的伤情,实在只是小事一桩。
可芮姬娘娘如此一探还是大吃一惊。
晏婴的伤情已是十分严重,可以说已是归期已定,活不了几日了。
他的胸口胁骨到并没有多大伤情,就像刚才竹简上所说,只是轻伤,若依此,那么再休息一日,到也可以勉强上朝,不受影响。
可晏婴的整个胸腹却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从外表看不出来,心脉之中精血不通,心脉受损极其严重。
而她对齐王显然十分清楚,并不会武技,更不会道法,只是普通的齐国王族而已。
就算是拼尽全力踢晏婴一脚,那么最多是胁骨受损,不会带着内劲之气,直接伤了晏婴的内腹。
这是芮姬娘娘十分惊讶的地方,可随着芮姬娘娘以自身修为不知不觉浸入晏婴经脉之后,更让她吃惊的是,在晏婴的经脉之中竟然残留着一股妖邪之气,而她自然十分清楚,这股妖邪之气与她本身所修的灵狐黑魔大法的邪气竟然一样。
而这种大法,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儿子武庚受传过此法,而且凭武庚的修为是无法修成的。
而这股妖邪之气竟然是与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齐王所留,而她以前对于齐王却并无会有怀疑,现在看来,这个齐王的身份实在让她不敢想像。
芮姬娘娘眉头紧锁,而晏婴此时也是有些心虚了,看样子芮姬娘娘不仅医术了得,也轻易就探察了他的真实伤情,这样一来,他刚才所言就是明摆着欺骗芮姬娘娘。
此时晏婴也是思虑着如何来为自己狡辩。
而芮姬娘娘则也是思虑,她自己的这股妖邪之气是如何传到齐王身上的。
而肌肤之亲却正好是她与齐王之间这些年来最常做的快活之事,阴阳双修本也是一种修行之法,而且可以相互吸取对方的精气元气。
芮姬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些愤怒,她现在明白她苦修这么多年,却难与突破灵狐黑魔大法,其原因就在于此,是齐王在不知不觉之中运用了法门,从她的身上偷走了她的灵气,这才让他不得不暂缓实施大计。
想到此,芮姬娘娘慢慢的也明朗起来。
如此看来齐王这一脚并非无意而为,而是有意而为,目的就是要置晏婴于死地,若依芮姬娘娘的修为,完全可以直接把晏婴医好。
可此时芮姬娘娘却并不这么想,脸上也慢慢显出诡异之情,将计就计,对于晏婴的死活,她是不会在乎的。
此时她的指中渗进三股妖邪之气,而晏婴似乎觉得体内反而一时之间舒服了许多,也是疑惑的看着芮姬娘娘难与置信。
“看来相国大人的伤情确实如竹简所言,并不严重,再休息一日,王上大寿之时,晏公就可再次临朝了,是本宫多心了。”
芮姬娘娘松开三指,缓缓起身,再次坐回原处,脸上已微微一笑,并不忧虑了。
晏婴一听,虽然疑惑,可听芮姬娘娘如此说,脸上到也感激不尽同样布着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却是皮笑肉不笑。
“相国大人,本宫现在已知伤情,可本宫却也有疑虑,为何王上会如此反常,晏公与王上相处多年,比本宫更了解王上,不知晏公可有解释。
刚才晏公所言,说明王上与晏公其实分歧颇大,这才会让王上勃然大怒,晏公是否可以告知本宫。
你是齐国栋梁,君臣和睦才能保齐国安稳,本宫也是听听,回去之后可以劝劝王上,不知晏何是否可以成全本宫好意?”
芮姬说得十分婉转,像是真的不知一样,其实她此时主意已定,只是故意试探晏公的想法而已。
“回娘娘,我与王上相交多年到也是相互了解,王上性格反复,有时像是两个人一样,这并不奇怪。
我与王上争执之事其实娘娘该也听闻,此时列国之间传闻鬼谷王禅欲打开商亡周兴之地,所以南北之间都虎视眈眈。
而王上想借此机会挑起南北对抗,从中坐收渔人之利,可晏某认为王上此举风险很大,毕竟能否打开商亡周兴之地尚不得而知。
而且鬼谷王禅其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若他有心对齐国不利,那么王上之举就会正好中了鬼谷王禅的诡计,置齐国于凶险之地,有灭国之祸。
若说王上如此痴迷商亡周兴之地,也正是因为鬼谷王禅的